‘暴躁的胡图图’:如果我有这种青梅竹马敢对我做这种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他,毫不犹豫!
这个‘胡图图’实在是有些太过激了,过激到和这个群里的吃瓜群众格格不入!
田晓橙离开了京华大学图书馆,和婉容两人挥手告别后,他给骆巡发去了一张聊天截图和一个ID,并且打开语音输入道:
“骆队,我在京华大学有一些发现。
我有种预感,齐立群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发现了京华大学这里有一个聊天群,里面涉及到的内容我已经打包发给你。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昵称暴躁的胡图图发的这句话。
这句话发在群里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个ID也只发了这一条消息。但我总觉得有问题。
我希望能够调查一下这个ID。”
给骆巡发完语音,她又给刘宇宁打去一个电话。
“喂。”
“...”
电话那头传来刘宇宁平静无比的声音,但除了一个喂便没了其他的话。
“你连一个你好都不说的吗?电话礼仪懂不懂?”
田晓橙没好气的道。
他的这个同事,有的时候真的和一个同名男明星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高冷淡漠。
“哦,社交礼仪我知道的。”刘宇宁在那头道。
“社交礼仪是指人们在人际交往过程中...”
“嘟嘟嘟”
刘宇宁:???
正当刘宇宁准备长篇大论的时候,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过了大约一分钟,电话再次打来,刘宇宁一脸无语的接起电话。
“你不要再读百度百科了好不好!”田晓橙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像是翻了一个白眼。
“你现在在哪儿,齐立群的辅导员那里有什么线索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齐立群的父亲是市拆迁办的主任,大学里好几个人都因为齐立群的关系,在京城购置了房产。”
田晓橙一阵无语,现在的大学老师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都是什么人?”田晓橙的语气不善,隐隐有着怒意。
“听说是几个学生...的家长。”刘宇宁的声音传来。
“啊!”
田晓橙呆在了当场,合着您说的好几个人是这个意思。
好吧,怪我先入为主了。
田晓橙在心里默默责怪了自己一句,然后继续说道:
“你现在在哪儿,我们接下来去找校长吧,我这里有点事情需要问他。”
“好,我正好在过去的路上,我也一样有点事要去问。”
很快,田晓橙就来到了京华大学校长办公室,刘宇宁此时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了。
刘宇宁原本在看自己的笔记本,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便看到了田晓橙。
“校长好像在开会,说过一会再来。”
“那正好,我和你对一下目前的情况。”田晓橙轻车熟路的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和刘宇宁面对面坐下。
这间校长办公室她以前经常来,只是现在换了个主人,感觉整个房间都变得陌生起来。
田晓橙也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她一把拿过刘宇宁的笔记本,根本不想和对方交流。
刘宇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了,所以他一脸的淡然,目光随意的在这间办公室里张望着。
田晓橙每次看到刘宇宁的字迹就会产生自惭形秽的感觉,对方写的字实在是太好看了,就像是硬笔书法。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的写字能这么好看的。
刘宇宁的字不仅好看,而且清晰,他写字的速度很快,又快又好看,真是刑警二队一大奇迹。
从刘宇宁的记录中,田晓橙很快就了解到了辅导员对于齐立群的了解。
了解的很浅薄,根本没有深入,只知道对方是市拆迁办主任的儿子,在京华大学很吃得开,校长见到他都要亲切的叫一声立群。
有一个有权的老爹,真是到哪里都混得开啊。
不过在刘宇宁和辅导员的交谈中,田晓橙注意到了一个名字。
根据辅导员的话,齐立群在学校近一年左右,已经换了两个女友,前女友听说是高中的时候就处了,上了大学之后就分开了,现任女友则是工商管理专业的一个女生,比齐立群大了一届,名叫饶鑫悦。
齐立群有女朋友的事情,没听婉容她们说啊。
田晓橙又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饶鑫悦这个名字,后面备注了一个‘备查’。
辅导员这里除了一个饶鑫悦就没有其他有用的了,倒是刘宇宁和宿管大妈的聊天里有些内容。
宿管大妈是统管男女寝室的,她们一共四位大妈,分别值白夜夜班,两班倒。
正好这一个月,是她负责男宿舍的白班,她竟然对齐立群这个人有印象。
最主要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齐立群几乎每天都是同一个时间回宿舍的,大妈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她最爱看的辽宁电台的老年相亲节目《爱的选择》每晚19点30分准时开始,而齐立群每次都是在第一次广告的间隔回来。
那个时间大概是19点45分。
而齐立群他这个专业的课程最晚是在16点30分就结束了。
那么中间这三个小时他会去哪里呢,每天都这么准时,就连周末也这么准时,他都不回家的么?
一连串的疑惑出现在了田晓橙的脑中。
正在此时,刘宇宁突然起身,椅子的摩擦声吸引了田晓橙。
田晓橙抬起头,只见刘宇宁朝着墙上的一幅字画走了过去。
老师的办公室,总会放些书画之类的,陶冶情操,显示自己的文化艺术水平。
顺着刘宇宁前进的方向,田晓橙看了过去,突然她微微蹙眉。
她记得那边的墙上原本挂的是一副水墨画,应该是原来的校长喜欢的画。
而现在挂着的是一副油画,很大的篇幅,画里应该是一艘战舰,被另一艘小一点的战舰拖着走。
田晓橙承认自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看画一般都是看表象。
因此她最不喜欢看抽象画,那一团团乱糟糟的线条和一蓬蓬色彩颜料混在一起的画作,她这样的俗人实在是欣赏不来,还没叮当猫好看。
刘宇宁此时已经走到那副画的前方,左手手肘托着右手,右手食指轻轻敲动着他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画,然后不由自主地说道:
“这是《被拖去解体的战舰无畏号》!”
刘宇宁话音刚落,校长室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浑厚的嗓音传了进来。
“没想到警官也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