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引起了老板的回想，他并不能追溯到很久之前是因何而出现的，只是记得这香露是渐渐才演变为身份尊贵的人使用的。
老板迟缓地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得到了老板肯定回答后，楚风灵略微一偏头道：“这就是破点了。
这个世间除了太阳东升西落以外，还有什么是一定改变不了的？
楚风灵倒是觉得，只要是有心，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正所谓人命由自己不由天定，她还真的是按照老板说的不做香露了，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楚风灵握紧拳头，像一位视死如归的战士。
老板还真的被楚风灵展现出来的那种气势给唬住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怎么有这么大的干劲儿啊？
尽管老板的身形要比楚风灵大上许多，但是此时此刻的老板真的觉得自己在楚风灵跟前的时候坐得并不是很直。
楚风灵道：“老板，照我来说，我们需要的是无尽的尝试，只有尝试了才能够有突破，而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哪里有人还没有经过尝试就先把自己成功的可能性给一棒子打死了呢？
在楚风灵看来，他们还没有开始售卖，完全无法预知后面会如何发展，万一变数就存在于他们是否行动了之中呢？
若是真的可以，那便是一个突破口，若是真的不行，老板前期和她说过了，他们投入也不高，也不至于太过于失望。
一切都建立在试一试的前提下，总不能都不试一试就盲目地评断一切吧？叫楚风灵说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岂不是太过于懦弱了？
老板还真的认真地思考起楚风灵说的话了。
是啊，他刚才劝阻楚风灵的意思之中便带着让她放弃。
虽然说话粗理不粗，可楚风灵现在听不进去他的劝阻。
老板低下眼眸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楚风灵是个十分执着的姑娘，他若是不让这姑娘试一试恐怕她难以彻底放弃。
不过……香露真的会卖不出去吗？
老板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想了一会儿他也想不出答案，抬起眼和楚风灵很坚定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老板轻轻地叹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已经是要比之前的劝阻楚风灵的时候要轻上许多了。
他道：“姑娘以为我们可以突破如今的身份限制吗？”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老板丝毫都没有突破身份限制的信心。这香露起码二三十年都是贵人用的，谁都没有打破过的规则，老板根本不敢说他能够说动那些普通家庭的姑娘们买香露。
听到老板这么问，反而是楚风灵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说来，是不是老板心中那关于身份的禁锢已经在慢慢地开始崩塌了？
她也不着急，观念岂能是一天半天立马就能够改变了的，得一步一步来。
先是思考了一番要从哪个角度入手和老板讲明其中的道理……
这身份阶级是最重要的障碍，如果真的要说明白，那就得先让老板接受身份枷锁是可以打破的。
又不是这时候的立法就说明了普通人家铁定不可以用香露，用了就会被关起来这类的，只不过是他们约定俗成的看法罢了。
那这种根本没有立脚点的想法是怎么出现的啊？！楚风灵有些莫名其妙，她想了很久都不曾想出来是因为什么，后来索性不想了，她又绕回去想自己该怎么开口。
从打破枷锁入手吧？
楚风灵觉得这个入手点是真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其实真正在操作起来售卖香露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可以，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具体情况她也并不真的知道，毕竟刚才老板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可是十分笃定香露卖不动的。
她只不过是在靠着以前的那些经验在死撑着罢了。
还是那句十分具有哲理性的话——舒服那是留给死人的，万事开头难，先试试再说！
于是，楚风灵清了清嗓子，对着老板说道：“老板，灵儿不才，想和老板讨教！”
老板大大方方地摊开手让楚风灵畅所欲言，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小姑娘思想各方面都在他之上，更谈不上她讨教。
楚风灵得到了老板的允准之后，谈论这个话题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她大有参加一场辩论会的雄心壮志。
“人人皆道这身份就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是一样的，在我看来却不是如此，我倒觉得……所谓身份限制不过是世人心中自己强加进去的一道枷锁罢了。”
楚风灵说话十分有理有据，不逼迫，说话的节奏就跟细水长流似的，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
果然不出楚风灵所料，老板在听到了楚风灵这样子新奇的观念后很明显动作迟缓了一步。
老板愣住去思考着楚风灵说的话。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子啊，是世俗人给自己身上套上了一层并不能够摸得着看的到的布袋子，这个布袋子蒙蔽了他们许多，到最后他们不得不去接受这样子的自己。
想到这里，老板恍然大悟一般地看着楚风灵。
她小小年纪，看东西怎能如此透彻？！
老板也是做生意做惯了的，可是在香露的问题上老板一直都是墨守成规，大家都不做，老板也跟着不做，从来都不曾想过这本身就是存在问题的。
楚风灵察觉到了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需要多说什么，老板就能够感受到老板的思想开始活动了。
这就是个很好的征兆，一个人的思想开始活动就能够找到突破口，找到突破口后楚风灵不愁说不透老板！
有了这个想法后，楚风灵更加坚定了，她微微笑着，笑容之中隐隐约约地带着胜利的曙光，她再接再厉道：“我知道或许会很困难，这是必须承认的。”
对于老板说的香露市场上卖的并不好的事情，楚风灵完全信任，老板是没有必要就这个问题上撒谎的。
在发财致富的道路上，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楚风灵一直很相信老板对于市场行情的分析，只是他需要有人推着向前走一步。
走出这一步路，或许迎上面前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