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奎顿时吓得亡魂大冒,身躯迅速后退,口中呼道:“我投降,我投降!”
恐怖的兜率神炎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眼看着就要将它吞噬殆尽。
听了此话,葫芦娃操纵着火焰堪堪停在碧眼金睛兽的鼻尖近前,等待越尘的决定!
金奎心中愤恨又憋屈,恨不得招回圆环大战一场。
但近距离的感受着兜率神炎的气息,它又吓得不敢动弹,有多少的愤恨它也只得吞到肚子里,自个咽下去!
越尘战了这许久,不管是身躯还是神魂都疲惫不堪,法力消耗殆尽。
他手脚发软,已经维持不住丈六的身躯。
一道白光闪过,越尘又恢复了真身,他强撑着问道:“尔唤何名?”
金奎的大眼珠子转了转,刚想糊弄过去,那近在咫尺的兜率神炎就火光大盛,吓得它只得说了实话:“我叫金奎,金奎!”
越尘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勉力吩咐了一句:“收了它!”
随后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直直的往下掉!
好在敖琳一直离他不远,见他情况不妙,瞬间飞了过来,拦腰将他抱起!
葫芦娃脱离了主人的掌控,反倒更加的得心应手。
听了越尘的吩咐,他在九转乾坤壶内顿时厉声喝道:“金奎!”
猛地听到那葫芦内有人出声唤它之名,金奎心知这是纯阳法宝的元灵在叫它,不敢不应,只得开口应道:“哎!”
它的话音刚落,那葫芦口上就如开启了黑洞般,一股恐怖如斯的吸力,拉扯着它的身躯就往里拖!
金奎恐惧至极,想逃跑却又觉得身不由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葫芦的吸力越来越大。
“嗖!”
在葫芦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那头碧眼金睛兽好歹被他给弄到了黄皮葫芦内!
“呼!呼!”
葫芦娃大喘气,除了收取黄石黄火那回,这还是他头一回唤名收物,还是个元神法身境的大家伙,可把他给累死了!
好在这是越尘全部放任给他自个行动,才能将这头碧眼金睛兽给收了。
若是叫越尘掌控九转乾坤壶来收它,那是想都不用想,半点机会都无!
不过,这世间修士有几个会放任纯阳法宝自个行动哩。
万一法宝元灵脱离了主人的掌握,失控叛逃,那可真就是追悔莫及了!
放眼这赤明界,怕也只有太霖真人座下的弟子,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对法宝不加拘束,任其自由!
葫芦娃吞了个大家伙在肚子里,很是心满意足!
进了他的葫芦内,只要境界比他低的,就得受他掌控,再想出去,除非认主,否则啥门都没有!
葫芦娃得意了半天,才一拍脑门:“差点把主人给忘了!”
他着急忙慌的从九转乾坤壶内冲出,却见江面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高空之上,冰魄神光剑还在与那圆环纠缠。
不过,他只懵了一瞬,就反手将九转乾坤壶捞在手中,冲向停在远处的玄天冰玉辇!
玉辇内,敖琳看着静静地躺在坐塌之上的越尘,眼泪扑漱漱地往下掉,滴在越尘的宝衣之上,转眼就蒸发无踪。
虽然她明知越尘只是服用了疯魔丹之后的后遗症,用不了几天就会醒来,但她还是难掩心中的愧疚。
若不是为了她这水府之事,夫君哪里会受伤昏迷。
不过,若是叫她再选一回,怕是仍旧会将水府选在这里,最多准备的充分一些,晚些时候再来收回水府罢了。
他们两人与那金奎大战,都受伤不轻,只不过是有仙衣护佑,才未陨落。
否则,任她修习了混元仙经实力大涨,在大妖王的面前,也只是个稍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好在,霸占此地的蓝妖大王已经伏诛,这漓江水府已经落入她敖琳的掌控之中了。
这般一想,敖琳不禁又松了一口气。
她正要再次检查一下越尘的身体,就被风风火火赶来的葫芦娃给喝住了:“慢来,慢来!”
敖琳一愣,转头不解地看着他,满目疑惑。
葫芦娃指着越尘道:“主人如今的体内一团乱,你俩修习的法力不同,贸然探查,怕是会起反效果,还是得主人师弟来查看为好!”
敖琳的身子一顿,见他说的有些道理,只得无力的点点头。
不过片刻,她猛地抬头,看向侍立在一旁的龟丞相,问道:“他们怎地还未回来?龙卫也尽数跟去了,莫非出了何种变故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才恍然想起,这一战打得昏天暗地的,已经过去了几日。
有敖玥这头真龙带着众多龙卫,不要说只是止住洪水,哪怕是翻江倒海,此时也该完成了。
然而,这几日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未有,可见其中必然有事!
敖琳有些坐不住了,但要她离开越尘去寻找敖玥两个,她也是不肯的。
听得公主发问,龟丞相也一筹莫展,他一直都在此处,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不过,龟丞相背上的龟壳莹莹生光,很快的卜算了起来。
少顷,他掐着指尖,笑道:“却是那青江水府下的藏宝之处大开,他们正好碰上,当是机缘!”
敖琳点头,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听到青江水府大开,葫芦娃顿时就心痒难耐。
他黢黑的大眼瞟向敖琳,哼唧道:“主母,我们也去看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接应他们也好啊!”
敖琳有些意动,若是敖玥他们得了宝贝,外面无人接应,被人反杀了可如何是好!
因此,她点头应道:“却是无如!待本公主先将宝贝招回来。”
说罢,敖琳就在神魂之中感应着冰魄神光剑,得知这一剑一环还在大战!
敖琳顿时就眉头一皱,吩咐道:“葫芦娃,你且前去将那宝环喊来,告诉他,若是不来,就叫他与其主人一同入轮回!”
葫芦娃顿时打了个冷颤,这也太狠了些,怪不得连凡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哩,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主母!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编排,可不敢说出来叫主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