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的灵兽找到了那麻子脸,我们一起去见见吧。”静如淡淡地看着假的南宫达,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假南宫达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看来他必须要出手了,不然连活着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可惜,他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白凤很快就挡在了静如的身前,那巨大的羽翼还未展开,就已经将静如遮挡的严严实实。
“将军,您是要动手吗?”静如眯了眯眼,站起身来,将自己暴露在南宫达的视线范围内,冷哼一声道:“且不说,母蛊在我手中,就以你的修为,怕是连这门都出不去吧?”
静如的话还未说完,灵云和灵锡就已经到门口守着了。
“你知道了?”南宫达也不装了,眯着眼看着静如,伸手撕开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一张麻子脸来,那凹陷的眼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将死之人,只是眼神中的狠辣怎么也藏不住。
静如冷笑着看向麻子脸,“说吧,这南境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哼,想知道吗?”麻子脸扯动着嘴角,笑道:“那你给我解了这蛊虫。”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子蛊虽然沉睡着,可每一天都折磨着他,让他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免得子蛊被唤醒,直接进入他的心里,那他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静如轻笑一声道:“可以,就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值不值得我费神,给你解了这蛊虫。”
麻子脸冷笑道:“我说了,你不给我解怎么办呢?你当我傻吗?”
静如的嘴角扯了扯道:“你可以不说,我可以搜魂啊,这你应该知道的吧?”
麻子脸突然哈哈大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搜魂的反噬,你那只灵兽,怕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吧?”
静如面上平静淡漠,心里却在盘算,要如何让这麻子脸开口。
就在此时,太白扛着南宫达走了进来,“主人!”
静如忙看向门口的灵锡先生,示意他先看看,起码吊住性命。
灵锡对着静如点点头,一转身,直接将自己连同太白,一起进了自己的须弥戒指中,“太白,先将人平放在地上,让开空间,给他足够的空气。”
全白听话地将人轻轻平放在地上,然后快速走到了一旁的石桌旁站定,灵锡上前一步,蹲下身来,给南宫达把脉,然而南宫达的脉搏断断续续,很明显,只剩下一口气了。
灵锡赶忙向后一伸手,一根人参从药材房中飞了出来,灵锡用灵力将人参分成两半,然后放到南宫达的嘴里,这才拿出银针包来,在南宫达的人中,气门,中脘等穴位扎了几针。
不想南宫达突然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便抽搐起来。
灵锡忙拿出银针扎向南宫达双手的虎口处,不多时,南宫达才平静下来,人也渐渐有了气息。
灵锡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看向太白道:“我们先出去吧,他只是长时间缺氧,现在已无大碍。”
太白点点头,他现在还不会说话,不能跟别人沟通,只是能听懂别人说话罢了。
灵锡心念一动,一人一兽出了须弥戒指,就看到全白蹬着小短腿,呼哧呼哧地飘到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嘀咕着:“哎呀我的妈呀,这太白也忒能跑了,我这都……”
全白正说着,眼前就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瞪大着双眼看着它。
“喂,”
全白立马来了气势,抬头挺胸,双手叉腰道:“我说你这头臭熊,跑那么快,你知道小爷……”
全白不自觉地说出了静如的口头禅,小脸立马白了,匆忙看向静如,只见白凤挡在静如身前,那它还说什么呀,一个努力地蹬腿,它的小身板也到了静如身前。
“主人,全白也可以给您挡剑。”
静如轻笑一声,伸手推开全白的小身体,冷冷地看向那麻子脸道:“说吧,我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值得我耗费精力去给你解蛊?”
麻子脸垂目,轻咳了一声道:“我可以说出所有人的位置,这就是我的筹码,因为他们都听从我的调派。”
“好,成交。”静如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一旁的沐言却急了,一把拉住静如手臂,道:“不可!”
静如回以甜甜一笑,伸手拿过白凤爪子上的瓶子,晃了晃道:“大神,你忘了,我们手里有母蛊。”
沐言疑惑地看着静如。
静如含笑解释道:“有母蛊在手,所有的子蛊都能被唤出人的体内,不过,这母蛊会吞食子蛊,然后产下新的子蛊,所以,一会儿要在一个特殊的空间中解蛊,保证所有产下的子蛊,全部无法生存才行。”
沐言蹙眉,那需要什么样的空间呢?须弥戒指恐怕不行,还需要更密闭的空间吧?让那些子蛊一生下来就没办法存活?
“怎样的空间,蛊虫无法存活?”
静如轻笑道:“大神,先在强光的照射下完成生产,然后将它们挪进完全密闭,没有气流的空间里,它们便无法存活下来。”
沐言点点头,蹙眉想了想道:“进我的须弥戒指,我想办法。”
静如点点头,扭头看了麻子脸一眼,冷声道:“走吧,先给解蛊。”
麻子脸忙一脸笑意地小跑过来,可他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静如的嘴角勾了勾,她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就那凹陷的眼窝里一双狠辣无比的双眼,藏都不藏不住,说起来,这眼神跟封铎竟有的一拼。
静如的灵力防护墙一直没有撤去,她也是防着一手的,不然她这些年的市井生活,岂不是白混了,起码看人的眼力劲,还保留着那么一丢丢的吧!
正如静如所料,数道银针很快飞向她的面门和身体的几大重要穴位,沐言反应极快,挥动着衣袖就挡下了不少的银针,只是还是遗漏了一根。
那根银针直接朝向静如的眉心而来,静如本能地往后一仰头,差点栽倒在地,还好太白奔过来将她的身体靠住,她才没有摔倒,也堪堪躲过了那一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