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听得一愣一愣的,咽了咽口水,这,爷爷这话是,怕她嫁给大神?
静如赶忙拉住贾舒的手臂,委屈道:“爷爷,我就是背靠大神,觉得踏实而已,您看您说的,好像我要嫁给他一样。”
贾舒一听高兴了,就要回身询问,可沐言却快他一步,猛地闪身到了贾舒身后,静如面前,着急地问道:“你只是觉得踏实吗?”
静如满头黑线,她怎么觉得自己还不如昏睡呢?爷爷都很难搞定了,大神还跟着凑热闹?静如忙眨眨眼,意思是等会儿说,可沐言着急啊,完全不明白静如的意思。
“你眼睛不舒服吗?”
大神一句话,成功气到静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难怪说书的说,一个年轻男人是神,一个老男人是爷,若是同时遇上了,赶紧闪吧,不然夹在中间非得给你气糊了。
静如忍不住苦笑啊,她就那么倒霉,刚好遇到一个大神,一个爷爷,俩人一起,这是要把她给气成胡椒吗?
“哎吆,让爷爷看看。”
不容静如多想,贾舒已经掰过她的脸去,努力地上下打量着她的眼睛,嘀咕道:“好着呢,没事净胡说。”
贾舒嫌弃地白了一旁的沐言一眼,随即坐到床榻这边,愣是挡住了沐言,不让静如理会他。
静如想笑,由衷地想笑,她的爷爷还真是可爱呢。
原来亲人是这种感觉,真好,她是真的喜欢上静如的身份了。
可沐言惨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经此一遭,他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就是要陪着静如,无论天上地下,他认定了。
可静如却说,觉得踏实?还不想嫁给他?
看着埋头低语的爷孙俩,沐言心塞地转身出了屋,他真的多余了吧?
刚出屋就看到灵云在指导贾方正武功,而灵锡一个闪身就到了他身边,躬身一礼道:“师尊,老国公可能不喜欢您,不过没关系啊,年纪大了嘛,有点古板也是正常的,您只要放下姿态,老国公肯定会接受您的。”
灵锡说着拿出一本话本子,恭敬地递给沐言,“师尊,这是弟子给您选的话本子,您没事看看,多了解了解人心,您就知道该怎么讨好老国公了。”
沐言微微蹙眉,却还是接过了话本子,为了静如,他是该好好的学学,可,
“不是说人心难测吗?我看个话本子就能看懂了?”
灵锡瞬间哽住了,他该怎么说?
还好,灵云过来了,只见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师尊,看个话本子自是看不懂人心,却可以了解人心,看得多了,见得多了,便也能看得懂人心了。师弟,你说是吧?”
灵云说着伸手碰了碰灵锡的胳膊,灵锡赶忙称“是。”
沐言点点头,他这些年虽然见过很多人,看过很多生死,可却从未想过去看懂人心,一心只求静。
如今,他只想要静如,那他便必须去了解人心,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静如受伤了。
“那便多拿些话本子来吧。”
灵云灵锡微愣片刻,忙笑着行礼道:“是,师尊。”
看着灵云,沐言突然想到大红嫁衣的事,忙问道:“衣裙可做好了?”
灵云哭笑不得,忙拱手道:“师尊,按照尺寸订做是需要两三日的功夫。”
沐言蹙眉,那还不如他自己做一套?
“师尊,这女子的衣裙比较繁琐,可不像咱们在白衣一样,又要刺绣,又要配色的,可是很需要花时间呢。师尊莫急。”灵云个人精,对于师尊的想法了解的透透的,看的一旁的灵锡鼻子都有些冒烟。
“竟是如此麻烦?”沐言松了口气,他也确实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不过那一身大红嫁衣也确实复杂,他记得有刺绣,还镶了珍珠宝石,不行,他也要给静如定制一套嫁衣。
“灵云,要不再让定制上一套嫁衣,要比那件更好。”
“咳咳咳,”灵云听了,忙用咳嗽掩饰了他的尴尬,不用师尊说,他已经吩咐做了,只是没想到师尊竟然能想到这一层,看来进步不少啊。
“是,弟子回头拿些样式来,师尊看看?”
沐言忙摆手道:“罢了,本尊也看不懂,你看着办吧,反正要好。”沐言自知自己的短板,直接便否定了,转身就往屋里走,他趁着这个时间看看话本子。
他不知道,背后的两师兄弟又对眼了,也不说话,就拿个传音术当话筒子,“师兄,就你能耐,把师尊说的一愣一愣的,了不起啊。”
“诶,我就是能耐了,怎么滴吧?”
唉!
灵云先生的须弥戒指内,楚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师父和师叔啊,两人没事就干瞪眼,可只有他和楚沐知道,他俩那是在传音斗嘴呢。
因为屋子小人又多,昨晚他和舒敏便直接进了师父的须弥戒指中,师父给舒敏买的衣裙可真是够宽的,舒敏换上后,他都忍不住想笑。
罢了,等敏儿好了,定要好好给她置办的。
这会儿静如也醒了,有老国公陪着,他们也不好去凑热闹,两人就商量着先吃了血骨丹再说。
第三天了,舒敏依然很痛苦,楚凌看着实在心疼,一边输着灵力,一边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好生疼爱舒敏,不再让她承受半点伤害和痛苦。
可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谁一点都不受伤害呢?
灵云感受到须弥戒指中的动静,抬眼就瞪了灵锡一眼,道:“哼,不跟闹了,那姑娘服下血骨丹了,你,”说着微微抬起下巴,才继续道:“要看吗?”
灵锡顿时眼前一亮,忙凑到灵云身旁,“看,要看,师兄快让我进去。”
灵云哼了一声道:“先说好,你可别打扰他们,悄悄看。”
这一番传音术的骚操作,着实楚凌挺恼火,当舒敏好了,他扭头就看到师叔那灼灼的目光,直接跳起来了。
“师父!师叔!你们,你们?”
唉,有这样一对师兄弟当师父和师叔,到底是他和楚沐的幸运呢?还是他们的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