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躺上去之后,冥焱才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后脑勺,“哦,好像搞错了呢,你应该睡榻的?
算了,那榻一看就不舒服,还窄小。你今儿这样醉,怕是不一会儿就得从榻上掉下来。
本座今夜也累了,半夜可折腾不动了,今儿特许你在寒玉床上睡一晚。”冥焱趁着醉意很是装模作样,自顾自地表演了一番。
即便如此,他还是郑重其事地设置了“三八线”:
他将黎疏疏推至床里侧,自己则靠着床外沿躺着。
——用一床被子挡在两人中间。
“这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醒来可别怪本座。”
冥焱收拾妥当,总算可以安心躺下,去神识海修炼了……
不过,很快,他的修炼就被打断……
一个小小的身影,若无其事地越过“三八线”,直往他怀里缩……
鼻尖瞬间萦绕起淡淡的幽香,冥焱蹙了蹙眉,略带些嫌弃表情地,轻轻将她推远了些,“你,你越界了,过去些。”
他整理好三八线,继续修炼。
不一会儿,那人却又一个翻身,来到了他怀中,一条纤细玉腿还搭至了他腰间……
冥焱修炼又被打断,他迫不得已,伸出两指,捏起她的裤管,将她腿从自己腰上撤离,自己也往床沿又靠了靠“本座警告你,再一再二不可以再三啊,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
话音刚落,那女子却哼唧了两声又靠了过来,还拉住他的胳膊,垫在自己脖颈下,身子在他怀里又拱了拱,丰盈绵软紧贴着他胸膛,却一无所知,只闭着眼眸,咕哝了句“好冷!”
冥焱浑身一激灵,滚了滚喉咙,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她之前突发善心地要去睡榻,难怪她要一直往他怀里钻,原来是冻着了?
也难怪,这千年寒玉床自带寒气,也就只有他这种需要靠着时光锥的能量,快速修炼火系术法之人,才能用得上,旁的人,怕确实是驾驭不住。
“醒醒”冥焱哑着嗓子,试着推了推她,“要不你还是去榻上睡吧?”
黎疏疏确实睡得很沉,只随着他的声音,又在他怀中扭了几扭,圈住他脖颈的手臂更紧了几分……
之后,再无任何动静。
冥焱:……
思索几秒,本想起身将她抱起,可那人却得寸进尺,玉臂圈住了他脖颈不说,一双冰凉玉足,还踩在了她的大腿之上,“冷!”
确实,那圈在脖颈上,裸露出来的手臂,凉凉的,踩在大腿之上的玉足,隔着衣物,也传来一股冰凉之气。
体热的冥焱,最是贪恋这一抹清凉,瞬间,就有些舍不得推开面前之人了。
但又怕某人一觉醒来,怪自己趁人之危可怎么办?
他想起自己怀中一件小玩意儿,那还是龙啸偶然得来给他献宝来着,一直没用上。
是一面可收纳画面和声音的镜子。
他从怀中掏出那面古色古香的巴掌大小镜,对着黎疏疏道,“你看看啊,并不是本座占你便宜啊,是你自己非往本座身上扑的!”
他试着依样再次将黎疏疏推远一些,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瞬,黎疏疏又主动靠过来,腿一抬就搭在了他身上,还在他怀里又拱了几拱。
“罢了。”他叹了口气,看似无奈,语气却相当愉悦“看你可怜,本座的身子就借你暖暖好了。”
一切动作表情,尽数被镜子收入其中。
言罢,他收好镜子,还用温热大掌覆在了她的冰凉小脚上,为她暖脚。
黎疏疏睡梦中只感觉身体慢慢变得暖洋洋的,睡得更香甜了。
之后,冥焱便强迫自己静气凝神,继续修炼。
神识海里,炙热的蓝色业火,熊熊烧了整整一夜……
直至魔宫外曙光乍现,风铃树随着晨风开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早起的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黎疏疏方从熟睡中醒来……
她感觉身旁有着不同寻常的暖意,缓缓流向自己,很是舒适,缓缓睁开眼……
待发现近在咫尺的冥焱一张俊脸时……
“啊……”她尖叫一声坐起,瞬间清醒过来“你,你怎么睡在这?流氓!”
折腾一夜,冥焱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修炼,却因着她一声尖叫,又被打断,意识从神识海中回神,他睁眼,冷冷道;“这是本座的寒玉床,本座如何睡不得?
本座还纳闷你一女子,何以这么主动呢,一晚上还总往本座怀里钻……”
“你,你你你……,不可能,定是你趁着我醉酒的时候占我便宜”黎疏疏眨巴眨巴眼睛,坚决否认,“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哼,你这个大坏蛋,伪君子。”
黎疏疏气呼呼地,都怪自己昨日贪杯又逞强,亏她昨夜听了他经历,还可怜他来着,还说以后要对他好一些来着,这人真不值当啊!
“嘿,你这忘恩负义的女子!得亏本座早有准备,不然,怕是真要被你冤枉死去!”冥焱口中愤愤不已,只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呐,你自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