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康康也在脑中急得满头大汗,“主银,主银,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到时候,万一,您可是会死的,魔尊也会死……”
黎疏疏见这么多人留她,康康又吓唬她,这才无奈勉强止住了脚步。
那冥焱应该也是脑中转了几圈回过神来,态度也不似刚开始般坚决,只仍旧扭头不看黎疏疏。
“那蛊,据说发作周期是七日,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要不……,尊上,神君,您二位先别急着冲动,我们先耐心等待七日再看看?兴许啥事也没有呢?”
见二位默不作声,龙啸就当他们默认了。
“神君,小的先带您去偏殿安置一下,您也好不容易来一趟魔界,刚好趁这几日,小的安排人,带您在魔界好好游历一番?话说,魔界环境虽不比天界,但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滴,况且,魔界百姓生性简单而淳朴,又热情好客,说不定您还会喜欢呢!”
康康也在脑中不停劝阻。
黎疏疏瞥了一眼不置一言的冥焱,只得就坡下驴,“也罢,本来,本君下来,就是来游历的,总不能某些人一不高兴,就坏了本君兴致,不值当!”
龙啸满额头的汗,他也跟着往魔尊冥焱处瞅了瞅,见魔尊没有表现出什么大动作,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毕恭毕敬地领着黎疏疏往偏殿行去。
三人说话时,下人早就全都退出去了,寝殿一时只剩冥焱一人,一想起自己当初由于一时在黎疏疏面前逞强,而亲口喝下那蛊虫,冥焱就懊恼不已,脸部表情变得丰富无比!
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为何一碰到黎疏疏,就总是容易变得幼稚又冲动?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与那男人婆双修?
黎疏疏长得倒是不差,平心而论,其实长得还挺好的,女人该有的她都有,且某些方面还相当出众。
可他一想到黎疏疏那舞刀弄枪的凶狠模样,还有她曾经一掌砍断自己双腿,就觉得屁股一紧,“不行,绝不可能!”
他宁愿爆体而亡,也不可能对那女人产生任何旖旎的心思。
臭女人!男人婆!他堂堂魔尊,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找一个自己恨之入骨之人?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办法,解除这什么该死的连理蛊,他就不信了,小小蛊虫,他还奈何不了了?
思及此,他一个闪身,来到藏书阁,开始埋头苦翻各类古籍,一脸志在必得……
一天过去,貌似没什么感觉;
两天过去,相安无事;
第三天,他变得有些焦躁,藏书阁里的书翻遍,也没有翻到一丝有用信息。
魔尊中蛊,此等机密事宜,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大张旗鼓去找解蛊之法。
第四天,一早,他竟是在一场春梦中醒来的,梦中,女子乌发凌乱,肌肤白腻无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在他身下低吟浅唱,红唇微张……
直至,五彩缤纷的焰火,在面前漾开……
他心满意足,试图为她整理秀发。
他拨开她凌乱的青丝,却发现发间那张脸……
竟是黎疏疏!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又截然不同了,身下之人,如此妩媚,如此多情,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模样……
他直接一个激灵,被吓醒了……
几万年不曾出现的稀奇事!
他更是惊得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更换,清洗……,他甚至都不愿意叫下人,让人见识到自己的窘态。
即使醒着,他也觉着自己时不时气血上涌,浑身上下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在抓心挠肝,在扰乱他的思绪,让他完全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
即使是念一百遍清心诀,也无济于事。
想来,定是那蛊虫开始发作了
……
黎疏疏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要说前几日,她还能当作若无其事地在魔族各处闲逛,可自从第四日,从一场毫无征兆的春梦中被吓醒开始,她就开始不自在了。
她觉着自己哪儿好似有了很大的不同,有什么控制不住的空虚,不知从身体还是心底无限蔓延开……
她开始变得坐立难安,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怎么办,怎么办?冥焱仍然毫无动静,难不成真要让她自己主动去找他?或者是最终双双爆体而亡?”
她越是焦急,越是感觉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娇弱,脸颊粉嫩,额头微微冒着细汗,心一整天突突地跳得飞快,脑袋还时不时发紧发懵,随时都处在眩晕边缘。
前几天,龙啸安排的人带她去逛簋市,她都愉悦地跟着去了,玩得也还甚是不错。
可今儿,再有人过来时,她却是想也不想,就直接给拒了。
她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一不小心像个中了*药的人似的,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