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她。
帝君不得不用功力,死死压抑着自己即将复苏的欲望。
还略微分出了一些,运功为她疗伤……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帝君又帮她包裹完整,火速回了房间。
正准备将她放回小床。
却发现原来觉得可有可无的小床,这会儿看起来,却是那么窄小简陋,寒酸又碍眼。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默默挥了挥衣袖。
那小床,顷刻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阔大的圆形床铺。
落在黎疏疏诧异的眼中,她感觉自己无论在上面横躺还是竖躺,亦或打好几个滚,都是绰绰有余了……
然后,帝君抱着那惊得圆张着小嘴的娇娇儿,直接一个倾身,就一起躺了上去。
黎疏疏心又咚咚咚地跳了几跳,“帝、帝君……,我,我能回自己房间睡吗?”
那身侧之人却紧了紧搂在她腰侧的长臂,声音嗡嗡道:“别动,以后你都住这。
别怕,安心睡吧,本君也乏了,不会动你。”
说罢,他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也是,折腾一天一夜,黎疏疏倒是休息了蛮久,帝君却是还忙活了很多事的。
加之,体力劳动主要是他在做,想来他也是相当累乏才是。
只是,他因为是男人,就一直强忍着,在照顾她的感受来着……
遂,她也老实了下来。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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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里。
天帝看着下方恭恭敬敬站着的风遂,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肯回来?”
风遂下跪,恭敬地答道:“启禀天帝陛下,银龙帝君暂时仍没有回天庭的打算,不知陛下有何任务分配?帝君特意派小仙上来领取,他说小仙领了任务,回去告知他,他来完成,也是一样的。”
天帝沉吟片刻“倒是无甚要事,左不过关心关心他的婚姻大事,寻思叫他回来,再相看一番。
朕就不信,天界神女如此众多,貌美的,婀娜的,温柔贤淑的,性子活泼的,各种款型,就没一个能入他眼的?”
自十万年前那次大战,伤了元神,灵力也受损严重后,敖焱虽日夜清修,但却一直未曾完全恢复。
天帝一直牵挂着他,本欲在天界众女神中为他挑选一个合适的配偶,以便双修。
在天界,双修,一直是快速恢复灵力的好法子。
无奈,敖焱却一直不从,从不将他的建议放在心上,只说自己自有打算。
他能有什么打算?
神仙寿命本来漫长,但也并不是无穷无尽。
之前他就听闻,敖焱每日这昏睡的日子,一日长过一日。
他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怕是离羽化,也不远了。
昨日,天帝在乾坤镜中,看到下界有异,十万年了,许是魔君又有了异动。
天帝一个着急,就又想招敖焱回天庭商议。
敖焱作为曾经战神,一身神力,没有继承人,着实不妥。
哪怕没有两情相悦之人,为了天下社稷,他也不该如此自私才是……
但魔君卷土重来这种要事,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天帝自是不会说与风遂这样的小仙侍的。
继而又对风遂道:“你下去后,传朕旨意,限他三日内,务必回一趟天庭。”
“陛下旨意,小仙一定带到。”风遂微不可闻地悄悄皱了皱眉,恭敬应着。
自家帝君,为这天界已经付出够多了。
如今还自请去不周山顶那苦寒之地镇守,竟连这样,天帝还不满意?
硬要插手他的终身大事?也难怪自家帝君不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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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疏疏睡了饱饱一觉,醒来,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爽,她伸了伸懒腰,准备翻身下床。
谁知,一转身……
却看到身侧还横亘着一高大身躯。
那身躯之上,一张俊颜,涨得通红,正直直地盯着她红润的娇唇,喉结一滚一滚,眼眶泛红,眼神躲闪。
黎疏疏心内一咯噔,心想:坏了。
果然,下一瞬,帝君暗哑着嗓子,拉住了她的手,缓缓抚上那处雄伟……
“许是余毒未清,疏儿,帮我……”他呼吸渐重,带了哭腔。
许是真的被这样的自己吓着了。
印象中,他从未这样,难受至极……
黎疏疏为难地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恢复些,呜呜!
而且她还有些饿了,呜呜。
见她沉默,那人脸上闪过一抹欣喜:沉默代表不拒绝。
他猴急地勾起她精致小巧地下巴,一低头,颤着双唇,就攫取住了那双他片刻都舍不得离开的果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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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是何时完事的。
黎疏疏只知,再次苏醒之时,又到了晚上。
黎疏疏:这种晨昏颠倒,连番见不到白日头的感觉,谁懂啊,家人们?
自己到底是惹了个什么,呜呜呜呜?
一日未进米水,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在,那作恶之人倒还算体贴,应是趁着她梦中,给她小心地清理过了,身子感觉还比较清爽。
很快,那人又给她端来了食物:几张鸡蛋饼子,配一碗小米粥,还有一小碟炒好的小菜——看起来已经相当用心了。
可,黎疏疏这会儿饿得,能吃下一整头牛。
况且,她还超级想吃肉,她一直是肉食动物啊,好不?
连番运动过度,这点素素的小吃,还不够她晒牙缝的。
黎疏疏一瘪嘴,就开始念叨上了“呜呜呜呜,好想吃肉,不行,再吃这些素的,我会营养不良,我会心情烦躁,帝君,我们明日下山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呜呜。
我想吃云梦镇里天香楼里好吃的红烧肉,脆皮烤鸭、香酥鸡,糖醋鱼……
我还想吃老刘家的叉烧酥,红豆酥,荔枝酥。
还有,还有,我还想吃馄饨,饺子,要各种肉馅的,小龙虾和大闸蟹也想吃,呜呜呜呜。
一想起这些,我现在馋得,都要睡不着觉了。”
那声音软糯而娇媚,属实是撒娇耍无赖之既视感。
若是平时,黎疏疏感觉这帝君听她这样作,估摸早将她赶出山外了。
可这会儿,她一边伸手揉着眼泪哗哗的眼睛,一边偷偷打量那面前之人。
却并未见他有任何不耐之色。
相反,他好像也跟着有些着急地捏了捏衣袖,将手中的碗盘先搁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一跨步,又坐到了床沿,伸手揽过那正在发脾气的小人,耐着性子哄:“好、好,疏儿乖,是本君不好,是本君考虑不周,今儿夜已深,云梦镇的店铺,怕是早已打烊。
要不明日,明日本君陪你下山,去逛一整天如何?
明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吃不够,我们还可以采购一些回来给你备着,怎样?
本君定然全部满足你!”
“真的?”黎疏疏闻言,瞪大眼睛,半信半疑。
“你呀!真的。”帝君伸出手指,指了指她额头,满脸宠溺地点着头。
“那可太好了!”某人计谋得逞,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