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女人,皮肉还是不抗揍。
没两下,就见那白冰婧脸颊红肿,嘴角有鲜血流出……
不多久,她就感觉嘴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她不顾形象地就地吐了一口,却发现吐出来几颗还合着血的大门牙……
她更疯了,想张嘴再次破口大骂,可缺牙的她,嘴里呼呼漏着风,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使劲挣扎,想摆脱束缚,无奈那暗卫力道大,心眼也死,按得极牢!
黎疏疏刚开始还觉得有些新鲜,小看了一会儿。
没多久,就觉得有些血腥无聊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柔柔地吩咐了声“聒噪,让人将她的嘴堵了吧!”
“是”旁边有人连忙寻了不知什么黑乎乎的巾子,塞到了白冰婧的嘴里,这会儿,她是漏风的话,也骂不出来了。
黎疏疏这才轻轻搭上莲儿的胳膊,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太子殿下怕是要过来用晚膳了,我也乏了,莲儿,我们走罢。”
莲儿之前替嫁那几天,在三皇子府也没少受到白冰婧的戳磨。
只是那时,她一传统思想的婢女,总是认为即使三皇子有了别的女人,但只要自家主子还是名正言顺的三皇子妃,三皇子心里又有她,对小姐来说,也还算不错的归宿。
直到太子娶了自家小姐后,看到太子对自家小姐的无微不至,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俩是一对多么可耻的渣男渣女。
也才在心底里暗自庆幸,自家小姐真是太明智了,还好她逃得早!
如今,看到昔日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就跪在自己面前挨刑,莲儿内心深处也不由得升腾起一股快意。
她顺着黎疏疏的话,扬了扬下巴,恭敬地道“是,太子妃,奴婢扶着您,小心些您肚里的小殿下。”
看向白冰婧的眼神竟也有了一丝睥睨之感:“你们用刑可得认真些,万不许偷工减料哦!”
之后还俏皮地伸了伸舌头。
白冰婧:……
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们还能得瑟多久!
还小殿下,哼!明儿就有人让他见不着后天的太阳!
……
莲儿全程殷勤地搀扶着黎疏疏,两人心情奇好地回了东宫。
本来以为太子应该肯定已经回来,等着跟她一起用晚膳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今日还并未回,只是着王安带了话过来,说今日事忙,要晚点回来。
黎疏疏只转念一想,也大概明白了:
明日赏月宴怕是将有一场大戏要演,亦或是一场大仗要打,太子这会儿忙一些,也是正常的。
秋日晚间,已经很有了一些凉意。
晚膳过后,莲儿伺候黎疏疏梳洗,之后,黎疏疏因着今日下午的兴奋劲儿还未过,又在内心猜测寻思着明日之事,一时了无睡意。
月光正好,她行至窗前,倚着窗,思索着什么,莲儿贴心地为她拿来一件披肩披上,“小姐,夜里寒凉,担心着凉”
黎疏疏对她轻轻一笑,“嗯,我无事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莲儿得了吩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夏慕焱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扇形的轩窗旁,美人斜倚,皓白的腕子,托腮望月沉思的美景。
忙碌一天,略带疲惫的他,突然心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他轻轻推门入内,许是那人儿望月太过出神,竟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轻轻挪至她身后,一手就揽在了她的纤腰上,“疏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黎疏疏闻声微微一愣,只扭头朝着他甜甜一笑,“殿下回来了?”
“嗯”他一边应着,一边埋头,贪婪地呼吸着她脖颈上诱人的幽香,“疏儿,孤好想你。”
“殿下,我们不是天天见面?”黎疏疏的脖颈格外怕痒,她轻笑着,微微躲避,声音软软糯糯地,一脸天真无邪。
她这表情,对别人,那是温柔,是甜美,而对夏慕焱来说,却透着致命的诱惑。
“不是……”夏慕焱否认,他抬首,一双含情目深深地看向她,目光灼灼,黎疏疏只感觉自己要融化在他的目光中……
她懂了。
自从她有孕,他们再没有过逾矩行为,哪怕是平日里相拥而卧时,每次他再怎么情难自已,最后关头,他也总是能控制住自己。
她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毕竟,曾经的他那方面有多强烈,她也是知道的……
如今,她好不容易怀孕满三个月了,他或许一直在心里掐着手指头翘首以盼,却硬生生还是多忍了几日,应也只是为了更保险,让她和胎儿更安全。
然而,或许明日过后……,他们的这个孩子,就将不复存在!
思及此,黎疏疏突然觉着眼前之人有些可怜了起来。
也罢,就当提前弥补他接下来的悲痛好了……
她扭转过身子,主动亲吻他……
她难得的主动,害他身躯一凛,心尖儿轻颤了颤。
心里瞬间拂过一抹欣喜,搂着她的纤腰,顺势坐到了窗旁的榻上,让她顺其自然地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一埋首,就啃在了他那极为喜爱的饱满……
披肩落地,一件浅色的不知是小衣还是肚兜的什么东西,悬挂于榻旁的扶手上,轻轻晃荡……
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儿,开始他极尽温柔,缓慢……
可是不行……
后来,他索性扶着她的纤腰后背,站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犯浑时,会在她耳边调侃:
那晚,她双手撑着窗棱,仰着脖颈,青丝风中凌乱……
可却生怕别人发现,紧紧咬着唇,死活不肯泄露一声儿。
那欲哭未哭、泪眼朦胧的娇羞样儿,最是令他难忘。
月色撩人,她比月光更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