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德山。
“孙司长，你开玩笑吧，我们公司一向遵纪守法，可从来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情啊。”
孙德山冷哼：“你公司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敢带人来，那自然是有铁证在手里的。”
“别的不说，就是你公司这个头牌网红咪娜，整天在直播间搞些擦边内容，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今天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是敢不收敛，那就不只是责令整改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你的公司，会闹出些什么麻烦事端，可说不准。还有这个咪娜，以你的那些视频，足够全网封杀你了。”
“要是你们分不清轻重，没了公司没了前途，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孙德山瞪着赵长河和咪娜，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意思两个人却都已经很明白了。
今天他们要是敢跟杜晨作对，那他赵长河的公司以后就别想安稳了，咪娜的网红生涯，也到此结束。
赵长河很清楚，他这种公司不擦边根本不可能做得起来，只要孙德山真的想找茬，机会多得是。
一次两次影响还好，可要是三天两头就来一次查封，来一次责令整改，那公司绝对损失惨重。
这个行业只看上面想不想管而已，只要想管，任何时候都能出手，而且十拿九稳！
孙德山，这是在威胁他！
咪娜也慌了，她各种卖肉直播，都是为了成为大网红，拥有流量来赚钱。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流量，就这么被封，那前途就全没了呀！
这些损失，绝对不是一百万的违约金可以衡量的。
她完全没想到，杜晨竟然有这种能耐，直接将市场监察司司长给搬了出来。
而且看孙德山的态度，明显对杜晨都客客气气的，那要么是杜晨身份很叼，要么是孙德山有把柄在杜晨手里。
但无论是哪一个结果，这样的人物，都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赵哥，我……”
咪娜心惊肉跳，六神无主，只能看向赵长河。
赵长河喉结滚动，也是心惊胆寒，想了一下，梗着脖子说道：“孙司长，这一次的事情，我可是给王家王少爷做的。”
“你确定，要这么对我？”
孙德山脸色一沉，沉声道：“王家又怎么样，王家孝敬我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穷屌丝！”
赵长河傻眼了，孙德山这是铁了心要站在杜晨一边啊。
王家固然势大，可从身份上说，王家确实是要被孙德山给压一头的，除非王家有孙德山的把柄，或者没有了利益关系。
不然王家也绝对不敢轻易得罪孙德山，民不与官斗，这是事实。
而他要是因为这点事情和孙德山闹掰，那等待着他的后果，恐怕就不是一百万能解决的了！
赵长河握着拳头，想到之前在杜晨面前的态度，心态都要崩了。
他妈的王飞云，不是说好的杜晨是个私生子，是个穷屌丝吗。
一个穷屌丝能让市场监察司司长亲自出面？
你他妈坑死老子了呀！
“杜总，我，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从现在起，咪娜就是你的了，我们现在就签合同，现在玖就签，行不行？”
赵长河是真的怂了，对杜晨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但，杜晨笑了。
“这，恐怕不行！”
赵长河脸色巨变：“杜总，你给的条件我都答应，这，这还有什么不行的呀？”
杜晨：“我先前说过了，当时你若答应我的条件，那事情就到此为止，但你不答应，错过了机会，就得跪下求我给你这个机会了。”
“很抱歉，我给你们的机会，你们已经浪费了。”
赵长河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当时杜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有王家撑腰，他根本不怕。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赵长河紧握着拳头，沉默了好几秒钟，最终看向杜晨，“砰”一声跪了下去。
“杜总，我错了，我改，我求您，给个机会吧！”
赵长河低着头，这一刻，先前所有的狂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咪娜更是要吓尿了，连赵长河这个老板都已经跪下了，她还有什么胆量站着。
当即也跟着跪在了杜晨面前。
“杜总，先前都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出言不逊，我，我该打，我掌嘴，求杜总给个机会，只要杜总给这个机会，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咪娜往地上一跪，胸前的巨大规模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她有意晃动了几下，白的耀眼，幅度更是惊心动魄。
从杜晨的角度，完全能将一切春光都尽收眼底。
杜晨笑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记住你今天的话，我这个人，只喜欢听话和服从命令的女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红！”
咪娜立马点头：“杜总放心，我一定听话，一定服从命令，只要是您的话，我都像狗一样遵循。”
杜晨笑道：“既然赵老板和咪娜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签合同吧。”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赵长河咪娜哪里敢犹豫，立马就签字按手印了。
杜晨拿起合同，伸手和赵长河握了握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赵老板，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赵长河点头哈腰，心里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孙德山看得口干舌燥，心脏一阵狂跳。
杜晨把赵长河打也打了，人也吞了，最后竟然还能像哥们一样跟他握手，来一句合作愉快。
甚至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这样的稳重，就是一个几十年的老手，也未必能做到！
“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
孙德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里如此想到，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冒出了一大层。
杜晨拿着合同离开大河娱乐，他笑了。
“王飞云，我现在很期待，你看到这份合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