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我母亲家族流传下来的,亲历者包括但不仅限于我太姥姥、姥姥、舅姥爷、姨姥姥,还有我妈以及她的两个表妹。
故事是我妈告诉我的,要从上个世纪50年代,我姥姥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讲起。
当时,我太姥姥和她的三个孩子是住在老城区的大院(筒子楼),有很多人觉得那个地方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直到有一次下大雨,由于老房子排水不畅,导致房子下面有些棺材被雨水冲刷了出来。
大家猜隐约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我太姥姥年幼时是某落魄地主家的大小姐。
从小到大,直到来到市区投奔她一个亲戚之前,都是一群丫鬟佣人众星捧月般伺候着她。
所以,她基本上不会什么家务活(记住这句话)。
有一天晚上,由于太姥姥外出办事儿,所以姥姥吃完饭就收拾了碗筷,安排她弟弟妹妹睡觉了。
那一天,大家都睡得很早。
但是,第二天,邻居家的大娘跟我姥姥打招呼问她,她妈妈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点着蜡烛揉面做馒头。
这句话让我姥姥很惊讶,因为太姥姥根本不在家,而且太姥姥不会干什么家务活,更不会做馒头、包饺子。
姥姥再三问邻居大娘是不是她看错了,邻居大娘坚决声称自己绝对没看错。
邻居大娘说,“大半夜打点着蜡烛做馒头的,就你们那么一家!”
还有一天,我太姥姥不在家,作为家中长女的姥姥出门买菜。
姥姥回来后,她的弟弟妹妹就跟她说,他们俩看到了一个目测至少两米高,穿着花衣服,没有头的人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自此,我姨姥姥和舅姥爷向我姥姥报告过不止一次诸如此类的事情。
但是,我姥姥却很奇怪,为什么弟弟妹妹能看得到这些东西,她却看不到。
后来,才知道她八字硬,而且这一点也遗传给了我妈(同样,记住这句话)。
那个年代,房子归国家所有,家庭和个人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同一个大院里的人,如果互相看上了对方的房子,是可以换房子住的。
楼上的某一户邻居看好了我们的房子。
太姥姥出于私心,觉得换一户稍微“安全”点的房子也可以落得一个清净,就没把房子里的怪事告诉他们一家。
结果不到一个月,那家人坚持要换回自己的房子。
理由就是每天晚上一过12点,他们家的两个婴儿必哭,次次哭至少一个小时。
然后,到了我妈这一代人。
有一天,我妈和我二姨出于某些原因,要到老宅住一晚上。
那天晚上,我二姨一个劲儿地一边哭,一边跟我妈说:“姐,我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人站在我床边。”
我妈跟我姥姥一样八字硬,看不到那些东西,就朝着空气骂了两句。
然后,我妈跟我二姨妈说:“用被子把头蒙上,好好睡觉。”
结果,我二姨妈蒙上头后,还是一边哭一边说,“姐,我闭上眼睛还能看到那个东西。”
这件事情我自从听了以后,一直把它当成一个流传三代人的笑话。
直到大约七八年前的一天,我、我姥姥和我姨姥姥一起去探望年过八旬的太姥姥。
借这个机会我向作为亲历者的姨姥姥探寻此事的真实性。
姨姥姥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我从来没见她跟任何人发过脾气,平日里也经常开一些幽默的玩笑逗小辈玩。
结果,她听完我说这件事以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然后说了一句:“小鹏,这个事情以后不许再提了。”
一位和蔼的长辈,前一秒钟还有说说笑笑的,后一秒钟脸色变得一片苍白,那个模样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后来,我也不止一次的向姥姥提起过此事。
但是,她以自己八字硬看不见为由,每次都是迅速敷衍过去。
看到老一辈不想提起此事,这件事儿就只能当成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