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伯父。”
萧玄天微笑拱手,道:“我也常听练师姐提起你。伯父带着连云神卫远道而来,这份情谊,在下铭记于心。”
“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
连云城主满脸笑容,热情道:“来,快请坐。”
他差点就说成了都是一家人,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免得太过唐突。
三人落座。
闲聊片刻后,连云城主话风一转,道:“我听顾会长说,空灵神境之所以发难,是少灵子与你斗丹落败,自尽身亡。”
至于原先准备好的发难问责之言,压根儿提都没提。
萧玄天点了点头。
连云城主道:“少灵子乃是半步丹帝,放眼云州,年青一代在丹道造诣上,能超过他的屈指可数。萧公子能胜过他,可见实力超绝。”
萧玄天笑了笑,道:“略懂而已。”
连云城主脸上的笑容更浓,道:“传闻你不仅炼制出绝品剑魄神丹,而且一炉出丹十六枚。如此说来,也是真的?”
绝品剑魄神丹的难度,他十分清楚。
听闻此言,丝毫不信,所以根本懒得去找人确定。
在正常人的丹道认知中,天底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手段。
“这还能有假?”
练清月抢话道:“萧师弟炼制绝品剑魄神丹时,我就在场,亲眼目睹。”
“真是匪夷所思。”
连云城主满脸赞叹,道:“空灵子恐怕都没有炼制绝品剑魄神丹的手段。据我所知,他虽在巅峰丹帝之境沉淀数万年,却一直没能再突破。如此说来,明日这场生死丹局,他大约不是你的对手。”
“那是自然!”
练清月俏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娇俏的道:“别的不敢说,但若论炼丹,我不相信谁能胜过萧师弟。父亲,你明天就等着空灵子那老王八一败涂地吧!”
“女孩子家家,怎能如此说话?”
连云城主埋怨的看了爱女一眼,目光看向丰神如玉的少年,心中愈发满意。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他这个“老丈人”,看到八杆子还打不着的“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
连云城主神色一整,叹道:“不过,就算明日萧公子获胜,空灵子这个人也很难对付。”
萧玄天淡然一笑,道:“愿闻其详。”
“此人或了近八万年,不到一万岁时,就已修成丹帝。单单在巅峰丹帝之境,就积累了逾三万年。众所周知,天下修士对于炼丹师,向来极度追捧。”
连云城主道:“换言之,他结识的顶级强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
练清月秀眉一蹙,道:“那又怎么样?空灵子自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落败后,他还能耍赖不成?”
“耍赖虽然不至于,但我们若想惩罚他,却也很难。”
连云城主道:“空灵神境虽与天剑宗交恶,但云州还有名天宗和九凤宗,他们一定会趁此机会发难。当然,这还不算大麻烦。”
“据我所知,空灵子和沐阳宗的龙长老,乃是莫逆之交。这龙长老的修为,已达七阶上位神王。沐阳宗虽然不是东阳大陆的顶级势力,却也在中等偏上,远不是云州三宗这样的小宗可比。”
“此外,风云城的赫连城主,与空灵子已经有几万年的交情。风云城乃是东阳大陆赫赫有名的大城,虽然只是一座城池,但论势力,连沐阳宗恐怕都要逊色半分。”
“最可怕的,却是大乾神宗宗主,此乃东阳大陆七大神宗之一,真正的顶级势力。传闻大乾神宗宗主昔年还是个普通弟子,落难之时,是空灵子救了他的性命。此事知之者甚少,有一回我在空灵神境做客时,正好碰到空灵子收到来自大乾神宗的一份礼物。”
听到此处,练清月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
她虽然任性刁蛮,却也明白,父亲提及的这些人,都是顶级强者。
尤其是大乾神宗宗主,更是天一般的存在。
萧师弟若真要对付空灵子,万一惹来这些人,后果不堪设想。
“空灵子行事,素来跋扈霸道,但他的背后,的确有着强有力的支持。”
连云城主叹道:“以长远计,明天萧公子获胜,也不宜穷追猛打。”
萧玄天颔首道:“多谢伯父提醒。”
看着少年自始至终波澜不惊的面容,连云城主心中暗赞,沉声道:“当然,如果空灵子落败后还要胡搅蛮缠,连云城和一千神卫,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不谈其它,单是这份定力与气度,就已万中无一。
“多谢伯父。”
萧玄天笑了笑,忽然话风一转,道:“我观伯父的气息,体内洞天似乎受过伤,并且一直没有得到修复。这不仅影响了伯父的实力,也大大限制了境界的提升,甚至影响寿元。”
连云城主全身一震,惊声道:“你竟能看出我的体内洞天受损?”
练清月更是满脸惊诧,失声道:“体内洞天受损,必是遭到重创。父亲,你何时受的伤,我怎么毫不知情?”
“那时你还没出生呢。”
连云城主淡然一笑,道:“当时为父和敌人恶战,遭到重创,几乎殒命。伤势恢复后,我便发现体内洞天出了问题。想尽各种办法,一直无法修复,后来也便不抱希望了。”
练清月寒声道:“伤你的恶贼,如今在哪里?”
连云城主微笑道:“已被我当场斩杀!”
练清月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连云城主身边,心疼的道:“父亲,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能治好你的伤。”
旋即目光一闪,满脸激动的道:“是了,萧师弟能一眼看出父亲的伤势,一定有治疗的办法,是也不是?”
“不错。”
萧玄天欣然颌首,道:“我炼制三枚绝品宙光神丹,不仅能治好伯父的伤势,还能对他的洞天加以提升。这些年因伤带来的损耗,至少能够恢复九成以上。”
“体内洞天的伤势,也能修复?”
连云城主全身一颤,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