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柔痴痴看着萧玄天,深深的感动与前所未有的情绪,激荡在她的心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萧玄天这样给她保护,为她出头。
对于一个大圆满神来说,四肢粉碎也远不至于让他丢掉性命,葛力虽然痛的昏天黑地,嘴上居然还不服软,嘶声道:“你完蛋了,不管你是谁,你都完了!我的堂弟葛远,可是左堂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我会让他把你碎尸万段!”
“你堂弟真厉害啊。”
萧玄天笑了笑,漠然道:“我等他来。”
说着,弹指一点。
但闻“嘭”的一声爆响。
葛力丹田破碎,体内洞天被毁,整个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周身神力飞快涣散。
转眼之间,已成废人。
对这种蝼蚁,萧玄天原本没打算太为难他,只是给个教训而已。
但到了这步田地,葛力居然还敢威胁恐吓,可见平素跋扈嚣张到何等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满足他的诉求。
“你、你、你废我修为……”
葛力嗷嗷惨叫,而后嘴里发出怨毒的嘶吼,“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天打雷劈,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萧玄天神色无波,弹指一点,一道如同刀锋般的神力打入他的嘴巴,直接绞碎了他的长舌。
葛力嗷呜惨叫,红白之物从嘴里涌出,再也无法说话,眼神渐渐变得死灰。
到此时,他的心中终于生出深深的悔恨与绝望。
这几年来,他在外门普通弟子跟前横行霸道,谁知因为一个小小的叶晴柔,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而且永远没有机会再翻身。
萧玄天再不看他,飞身一动,来到叶晴柔身边,搀起她的右臂。
“萧师兄,你快走吧。”
珠泪从少女好看的清瞳中涌出,颤声道:“你帮我出气,我心里感激你,敬重你。但葛力上面有人,你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此事因为而起,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力承担。”
她虽然进入外门没多久,却也知道“外门百杰榜”和“左堂”意味着什么。
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稍稍冒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何况是这样的仇怨。
但她不怪萧玄天。
她对萧玄天只有深深的感激,和那种无法说出的强烈情愫。
能为萧师兄去死,也是值得。
“不准乱说。”
萧玄天轻喝道:“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你就安安稳稳的等着,看我给你出气,要听话。”
说完,飞身一动,来到一旁一块平滑的青石上,扶着叶晴柔坐下。
叶晴柔紧咬红唇,重重点头,内心涌动的那股无边无际的暖流,令她脸颊上的泪水肆意奔涌。
“萧师兄,就算死,我也一定会陪你一起。”
和偏远的灵竹峰不同,鹤来峰位于外门中部,是灵气最为充沛的灵峰之一,从山脚到山顶,住着上百名弟子。
听到动静,纷纷赶来。
看到眼前一幕,所有人大惊失色。
“是萧师弟!”
“他就是那个被誉为外门史上第一天才的萧师弟?”
“此人行事,果然无所顾忌,竟敢大摇大摆的杀上鹤来峰,他难道不知道住处禁止斗殴吗?”
“葛力这小子,我早就看不惯了,活该他有今天。但是他毕竟有个身为左堂成员的堂弟,萧师弟这么做,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先是杀了易元武,招惹了右堂,现在又招惹到了左堂,真是无法想象,萧师弟以后在外门怎么混……”
“杀了葛力就算了,居然还不走,故意在这里等葛远师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一道道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萧玄天负手而立,他身边的大青石上坐着脸色苍白的叶晴柔,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他恍若未闻,神色平静淡漠,目色幽冷如冰霜。
与此同时,萧玄天杀上鹤来峰,打断葛力四肢,废掉修为的消息,如一阵风般飞快传开。
……
楚凌霄正懒洋洋的躺在住处的藤椅上,翻阅着一本古籍。
传讯宝珠忽然震动,传讯的是南宫云海。
“楚师兄,您之前的推测果然没错。这才过去一天,姓萧的那小子,居然又搞事情了。他刚刚杀上鹤来峰,废掉了葛力的修为。说起来,这葛力和咱们还算有点渊源,他是葛远的远房唐兄。据我所知,葛远向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这老小子总是借葛远之名狐假虎威,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葛远也没管过。”
“这么快就有机会了吗?”
楚凌霄起身,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略作沉吟道:“传令葛远,先去制住那小子。你再让其他人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是。”南宫云海领命。
……
几乎差不多的时候,右堂之主原长空,也接到了郭康乐的传讯。
“原师兄,姓萧的那小子正在鹤来峰……”
了解原委的原长空,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刚刚招惹了右堂,现在又引火烧身,连左堂都得罪了,果然是个莽撞无脑的东西。这一回,就算左堂不杀你,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旋即传讯道:“通知下去,一刻钟后到右堂集合,我们一起去会一会这小子。”
……
片刻后,一行十余人来到鹤来峰。
“是戒律院的人。”
“我早就说了,住处严禁斗殴。现在倒好,左右堂的人都没来,戒律院的倒是先来了。”
为首的老者,神情冷厉,面相威严,赫然是外门戒律院首座长老。
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六名手持齐眉棍,身着黑袍的戒律院锦衣弟子。
十几人气势汹汹,在距萧玄天三丈外停下脚步。
戒律院首座冷冷的盯着萧玄天,沉声喝道:“竖子,你可知罪?”
“你又是谁?”
萧玄天瞟了他一眼,十分随意的问道。
“混账!”
戒律院首座脸色更沉,怒道:“难怪你敢随意破坏外门的规矩,在灵峰住处动手,你果然目中无人,连戒律院的人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