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焚天,潜龙神术的终极法门,也是最强大的杀招!
一条条紫龙在翻滚,一团团紫云在汇聚,一重重紫火在燃烧,一柄柄紫剑在列阵。
这一式雷火焚天,是潜龙神术所有杀招的融会贯通。
但只看当空翻滚的紫龙数量,就知道它的威力,比前面所有杀招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多!
“嗯?”
萧玄天目光一闪。
这一式虽然尚未彻底催动,他已能真切的察觉到其可怕,五帝华盖宝伞虽然进阶成了上品神器,也是无法抵挡。
何况宝伞方才还遭到损毁。
能将中品神通潜龙神术修炼到这等地步,不得不让人惊叹,秦逐鹿的天赋之高。
但萧玄天何等存在,雷火焚天又岂能难得住他?
“萧玄天,给我去死!”
秦逐鹿仰天咆哮,滚滚气血冲天而起,当空诸般神术,顿时闻声齐动。
可怕的紫龙、紫云、紫剑和紫雷,奇异的汇聚成一座万丈紫色大山,仿佛从天外来,向萧玄天轰然砸下。
“来的好!”
萧玄天哈哈大笑,手中弹指一点,一道白光掠出,化作一条巨船。
上品神器,虚空神舟!
虚空神舟上的诸般防护法阵,化作一道道白色的光柱狂涌而出。
它和五帝华盖宝伞产生奇妙的融汇,船在伞内,伞在船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天生相近,珠联璧合,顿时防护之功,比宝伞又不知强了多少。
这还不算。
萧玄天双脚连环踏出,双臂虚抱,仿佛一手抱日,一手抱月,一手执阳,一手持阴,一道巨大的阴阳八卦图蔓延开来,阴阳、五行与时空之力,在他的手上达到了极致统一。
“我的天啊!”
“萧玄天这是何等神通!”
“难怪说他是上古大能转世,真是神乎其技,超乎想象……”
一道道震撼的呼声,难以控制的响起。
本来,秦逐鹿这一式雷火焚天,威力之强,已经令人为之战栗。
但萧玄天此刻施展的手段,更是充满想象力,阴阳五行,极致融汇和完美,当真高屋建瓴,神妙无双。
如此神奇的道术,若非亲见,打破脑袋都无法想象。
果然,那座万钧大山轰然砸下,在距离宝伞顶端三丈后,似能碾碎一切的趋势,骤然快速消失。
到一丈八尺时,大山再难轰击下来。
“给我杀……”
秦逐鹿双目血红,仰天怒吼。
体内的神力,更是催动到了极致。
这一刻的他,几乎已到疯狂边缘。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拼尽全力,连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损耗大量气血催动的雷火焚天都施展了出来,居然还是奈何不了对方。
他可是堂堂太虚神殿的大神子,太虚天的牌面人物!
若是战败,对他长久以来建立的威望,一定会造成巨大打击。
当空的大山仿佛受到巨力加持,外放十丈紫光,远远看去,如同一颗紫色的太阳。
可怕的威力,已令战圈以下的地面,深深下陷十丈还多。
但,萧玄天以五帝华盖宝伞、虚空神舟和大太极术三大手段打造的防护圈,始终坚如磐石。
一攻,一守。
两股可怕的力量,彻底形成僵持之局面,你奈何我不得,我也奈何你不得。
时间推移……
转眼间盏茶已过。
秦逐鹿双目血红,眼里的杀机越聚越多。
但他的脸色,在慢慢变得苍白。
以大量气血之力催动的紫火焚天,对他自然会带来巨大损耗,时间越长,越是无法坚持。
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会被活活拖垮,后果不堪设想,秦逐鹿猛的收回神力,紫色大山瞬间消失,当空万千异象,归于无形。
那股可怕的威压也暂时退去,令战圈外的所有人,顿时全身一松。
“大神子收手了。”
“他败了吗?”
便在所有人以为,向来战无不胜的太虚神殿大神子,已然黔驴技穷时,听他用森冷如寒冰的语气,狞声道:“萧玄天,你不愧是上古大能转世,果然很强!”
萧玄天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单手负背,轻描淡写的道:“你若技尽于此,那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就凭你?”
秦逐鹿纵声狂笑,森然道:“本神子的手段,岂是你能想象!你若连我这件旷世神兵都能抵挡得住,我秦逐鹿心服口服,甘愿认输!”
言语之间,一道乌光冲天而起。
一尊小鼎现于他的手中,通体乌光闪动,汹涌着令所有人恐惧的天道威压。
紧接着,这尊小鼎飞快变大,转眼间已有丈许之高。
只见那古老的鼎身,弥漫着神异的金属光泽,透着坚固不可撼动的气息。
有各种神秘的铭纹之光,在上面静静流转,仿佛古神的咒语,又像死神挥动镰刀绽放的光。
可怕的力量,瞬间锁定了萧玄天。
这尊神鼎尚未完全催动,但其可怕的力量,已经令萧玄天以五帝华盖宝伞等打造的防护屏障,开始节节崩溃。
“这是什么宝贝……”有人惊呼。
“这、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天器太虚鼎!”有人发出惊悚的叫声。
“没错,这就是天器太虚鼎!”
秦逐鹿大笑着咆哮道:“萧玄天,能死在太虚神殿的镇殿之宝下,是你毕生最大的荣光!”
“天器太虚鼎!”
玄霜等人,登时大惊失色,眼里尽是恐惧的光。
九圣女早已俏脸煞白,满脸恐惧的看着太虚鼎,翕动着红唇,却已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万万没有料到,秦逐鹿居然将平日里供奉在太虚神殿圣殿之中,除非宗门遇到灭亡之危,否则绝不会轻易请出的镇殿之宝,天器太虚鼎都带在身上。
天器太虚鼎,无数年来,都是太虚天最强法宝,也是太虚天最高权力的象征。
传闻此鼎威力极强,斩杀中位神王轻而易举,便是上位神王,都很难在它的攻势下保住性命。
“萧玄天,这可是天器太虚鼎啊!”
九圣女远远的凝视着萧玄天,满眼苦涩与绝望,喃喃自语道:“这一回,你还能怎样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