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这是何等剑道!”
“原来,这才是玄霜的真正实力,太可怕了……”
一道道不可思议的呼声,从偌大战厅的处处响起。
这一式凤舞九天,实在太过震撼人心。
此刻的战厅之内,不知有多少神王级存在,却没有一人,见识过如此雄伟深奥的剑道。
第一驿首也是面色大变,失声道:“好一个玄霜!好一个无极星宫!他们隐藏的好深……”
幸亏早有准备。
否则这一剑,别说孙如意接不下,便是九阶下位神王级别的战天狂,也同样接不住。
难怪,无极星宫的人不惜借贷押下重注!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孙如意本人。
他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玄霜会如此自信的缘由。
这一式凤舞九天,带给他的不仅是攻势上的全面受挫,更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不安,这令他连正常出手,都已变得力不从心。
这可是在他动用了九转炼血神通的情况下。
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落败,孙如意再不犹豫,手中黑光一闪,伴着大片大片的黑雾,一件充满阴森诡怖气息的白幡,骤然出现。
这白幡上有一道道邪异的银灰色铭纹,闪烁幽幽磷光,乍眼看去,如同一只只蛰伏的厉鬼。
正是半天器,鬼寂!
孙如意向鬼寂幡中疯狂注入神力,像摇晃大旗般,一尊尊巨大的黑影,如同从地狱中放出来的恶魔,带着诡异的声音和邪恶的嘶吼,向玄霜疯狂扑去。
“好邪恶的法宝!”
“半天器!孙如意竟然还有一件半天器!”
“这件鬼幡,能发挥出至少相当于半步中位神王的力量!”
“他从哪里弄来的这等邪兵?”
一道道惊呼声从人群中响起。
今日之战,真是少见。
玄霜的剑道,已经足够震撼人心。
谁曾想眼看将要落败的孙如意,居然还有后招,拿出了如此厉害的法宝。
鬼寂幡一出,第一驿首等人的心中,终于一定。
有了此宝,足以逆转乾坤。
果然,鬼寂幡蕴藏的可怕力量,将翱翔在当空,雄伟耀眼的金色凤凰,也暂时压了下去。
“孙如意,原来这就是你的隐藏手段!”
玄霜心中虽惊,却仍旧镇定的道:“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碰上我,无论你们在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任何用处。”
言语之间,手中金光涌动,一股神圣恢弘的气息,刹那间如同大江大河,倾泻在偌大战台上。
镇神符,再现!
事实上,以“凤舞九天”的力量,哪怕孙如意催动了鬼寂幡,玄霜都不见得无法抗衡。
但今日之战,不容有失。
稳妥起见,她才毫不犹豫的打出镇神符。
镇神符涌动着耀眼夺目的金光,直接化作一重金色大幕,仿佛金色的天幕倒悬。
鬼寂幡中蕴藏的阴森邪力,到了它面前,也明显逊色一筹,竟无法撼动分毫。
一道镇神符,便与半天器鬼寂幡,已成僵持之势。
“糟糕!”
孙如意心中大惊,暗叫道:“这贱婢怎么还有如此厉害的符咒!她若再有一道,岂不糟糕?”
与此同时,信心倍增的玄霜冷笑道:“看来一道还有些不够,那就再送你两道!”
言语之间,纤指连动。
比方才更加浩荡伟岸的金光,再度狂涌。
两面金色大幕,轰然涌动。
轰隆隆……
这一回,鬼寂幡再也无法抗衡,伴着可怕的金光攒射,这件半天器的幡身,被打出成百上千个小指粗细的小孔,发出沉闷的爆响。
它们余势未减,密密麻麻的打在孙如意的身上。
孙如意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飚射出去,全身上下,直接被打成了筛子,身上的神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疯狂外泄,修为尽毁的同时,眼看是活不成了。
玄霜身躯一动,探手一抓,将鬼寂幡抓在手中,冷声道:“这件半天器倒是不错,归我了!”
而后,她看也不看孙如意,一双明眸,泛着冰冷之色,盯着第一驿首,也不多言。
第一驿首被她看的心里发毛,仿佛之前的所有谋划,已被她一眼看穿。
第一驿首目光闪烁,好半响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走上圣令战台,沉声道:“孙如意当场战死,玄霜获胜!本届上品太虚令最终胜利者,无极星域玄霜!接下来,请礼宾长老为玄霜赐上品太虚令!”
而后看着玄霜,道:“玄霜,恭喜你!”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是杀机暗涌。
谋划来谋划去,玄霜还是拿下最终胜利。
最新盘口开出后,押给玄霜的功绩值,又多了一亿多。
这意味着,第一驿站将要拿出近二十亿功绩值来赔付,这是从未有过的巨额亏损。
他这个驿首,难辞其咎。
最重要的是,连半天器鬼寂,都落入了玄霜之手。
和功绩值比起来,这件半天器更加重要。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太虚神殿必定会对他严厉惩罚。
两名礼宾长老,一前一后,带着上品太虚令登上战台。
“玄霜师姐成功了!”千景星女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云澄连连点头,激动之情,无法言表。
至少数千年来,这是无极星域拿到的第一块上品太虚令。
这光景间,在四周的欢呼喝彩声中,玄霜接过了上品太虚令,通体紫金色的令牌后面,刻着“玄霜”两个篆字。
萧玄天自然神色平静,面无波澜,只是淡然道:“大家都在兑换赌注了,我们也该去了。”
“没错。”
云澄激动的连连点头,快步来到押注台前。
他将押注凭证交给庄家,对方满面笑容道:“阁下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不过,阁下这一笔押注数额,实在太大,鄙号暂时无法赔付,需要从别处抽调功绩值,所以还得等一等。”
“没有功绩值赔?”
云澄眉头一皱,道:“要等多久?”
庄家叹道:“这个说不好,毕竟是近十一亿功绩值,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两月吧。”
云澄怒道:“我押注之前,你怎得不提前告知,让少押一些?既然敢接押注,为何又赔不起?现在才说这话,这盘口是不是开的太儿戏了?”
庄家登时脸色一沉,冷冷的反问道:“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