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天拉到飞花楼,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是等修炼暂告一段落后才来。
对赵清雅,他没有什么好感。
若不是看在赵清平的面子上,睬都不带睬她。
赵清雅美眸微动,道:“来了。”
指了指正走进飞花楼的萧玄天,又道:“就是他。”
三女的目光,都落在萧玄天的身上。
田冬春美眸中露出一丝讶色,道:“这小子长的好帅啊!你看看他的皮肤,简直像要发光,连我都自愧不如。论长相,咱们参商书院没一个及得上他。”
说着,不自禁的咬了咬红唇。
“长生境?”
伍古香更是呆了呆,惊声道:“从下界来,还是个长生境,你哥要撮合你跟这样的货色?我刚才说轻了,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笑话!”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赵清雅的痛处,她虽不言语,但眉眼间又多了些许冷意。
裴灵韵也只是稍稍多瞧了两眼,便转过头去,懒得再去关注。
她天赋超绝,心高气傲,别说寻常男子,就连参商书院那些来历非凡的追求者,也向来没放在眼里,更何况下界来的萧玄天?
萧玄天走进雅间内,立即感受到了充满奚落和不屑的气氛。
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坐下来,淡然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他这幅冷漠姿态,别说赵清雅三女。
连裴灵韵都心头冷笑。
装腔作势!
她们个个容貌出众,追求者见得多了,花样百出的追求方法也熟悉的很。
对萧玄天这种故作高深冷漠,反其道而行之,妄图吸引自己注意力的行为,觉得十分幼稚和可笑。
伍古香已经迎上前来,不冷不热的道:“你真从下界而来?”
萧玄天看了她一眼,微微颌首。
“区区长生境修为,你也敢来虚天界?”
萧玄天懒得理她,也不言语。
看的出来,这几个女子衣着不凡,诸如讯石之类的随身物品,都价格不菲,都来自两界城有实力的家门。
伍古香自顾自的道:“看的出来,你胆子挺大,难怪敢对我家清雅动歪心思。不过,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进城的仙石缴的起吗?”
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飞花酿,冷笑道:“看到了吗?一杯十颗仙石起,你若想喝,我可以请你尝一杯。”
在她们的印象里,下界修士,代表着卑微与贫穷,为了在虚天界找到容身之处而摸爬滚打,活的如狗一般。
赵清雅秀眉微蹙。
她却知道,萧玄天在聚宝坊一口气赢了一千多万仙石,直接给了兄长五百万。不过这些内情,她并没有告知闺蜜。
伍古香拿这种方法打压,显然思路错了。
这小子虽从下界而来,其实是个土豪!
伍古香却得意一笑,以为自己说中了萧玄天的痛处,一边啜了一口飞花酿,一边拿着讯石,暗地里催促意哥去了。
倒是田冬春,一直上下打量,眉眼间略带春情。
很明显,萧玄天的长相,特别对她的胃口,以至于连下界修士的身份都不在乎,色心顿起。
萧玄天眉头一皱,看着赵清雅,道:“我没对你动心思,你别误会。”
赵清雅道:“香香说话就这样,你别误会,她没有恶意。”
这还没有恶意?
萧玄天漠然一笑,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赵清雅为之语塞。
撺掇叫萧玄天来的,是伍古香。
她可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来迟了,勿怪!勿怪!”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名身材高大,衣着华贵,修为达到半神的青年,大踏步走进来,身后簇拥着一大群人。
伍古香立时起身,乳燕归巢似的扑进他怀里,娇呼道:“意哥。”
正是她新交的男伴范咏意。
两界城仙门林立。
而范氏,是两大仙门之下,当之无愧的最强仙门。
范氏仙门掌握着全城的讯石买卖,这源于范咏意的兄长范咏春,司职于南都仙府。
因为这层关系,肥的流油的讯石买卖,就落在了范门的头上。
伍古香正是看上了范咏意家的底蕴,主动出击,将他俘获在石榴裙下。
范咏意搂着她,大笑道:“今天是香香的生辰,大家放开了喝,账都记在我头上!来人,上飞花楼最贵的美酒!”
他身后簇拥的十余人一阵欢呼。
伍古香更是笑开了花,满脸得意,还不忘示威似的看看萧玄天。
十仙石一杯的飞花酿,只是飞花楼的基础价格。
最名贵的飞花仙酿,一壶一千仙石,倒不了几杯就已见底。
范咏意一口气叫了十壶,众人分而饮之,异香扑鼻。
唯独,不曾给萧玄天递来杯子。
“你是想故意让我难堪吧?”
萧玄天漠然看了赵清雅一眼,不冷不热的传音道:“念在赵清平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记住,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转身便走。
范咏意却拦在他身前,笑嘻嘻的道:“这位兄台,别走啊!来来来,给兄弟上酒。”
“不用了。”
萧玄天看也不看他,继续前行。
范咏意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怎么,不给兄弟面子?”
萧玄天停下脚步,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此言一出,众怒顿起。
“哪儿来的垃圾,敢和范老大这么说话?”
“小子,你活腻了是不?”
“长生境蝼蚁,你还想不想在两界城混下去?”
范咏意却连连摆手,道:“大家别激动,都是兄弟,好好说话!”
他的安排,不在这里。
怎会让萧玄天现在离去?
又向萧玄天赔笑道:“兄弟,别介意,给个面子,今天咱们一起好好玩玩,不打不相识嘛。”
萧玄天看着他们,眼里隐隐多了一抹冰冷之色,漠然道:“也好。”
回到桌前,自顾自的坐下。
随手拿起一壶还没动的飞花仙酿,自斟自酌起来。
他自然看得出,这范咏意不怀好意。
方才若是走了,也便罢了。
但既然非要让自己留下,那索性陪他们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