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杀了他们!”
紫九阴看在眼里,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来。
“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去取灵泉?莫非……灵泉的禁制不见了?”
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回神,一时只恨少了两条腿,疯了一样扑向玉净灵泉。
嘭嘭嘭嘭嘭……
从灵泉中弹出的沛然大力,结结实实的轰在他们身上,一个个像沙包似的爆射四周,人人嘴角渗血。
楚白原看的心中大快,哈哈大笑。
倒霉的终于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了。
而萧玄天,已经不紧不慢的来到紫灵竹林边。
“这紫灵笋,倒是不错。”
心念之间,青帝木皇功徐徐展开。
竹林内的禁制,如退去的潮水般散开。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
先前刁钻如狐,众人费尽心思都抓不住一只的紫灵笋,居然纷纷冒出头来,依稀发出欢快的笑声,刹那间也不知聚集了几十只,像一条紫色的小河般,下饺子似的跳入萧玄天的手上。
“怎么会这样……”
紫九阴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的秃噜出来。
自己死活抓不住,到了这王八蛋手里,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紫灵笋也太贱了吧!
是了,一定是这小子身上带了某种秘宝。
他能无视神木山上的禁制,采集珍宝,易如反掌。
一念及此,内心涌动的贪念,如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紫九阴如何明白,青帝木皇功,木中皇者,萧玄天若真有心,心念之间,整片紫灵竹林都会落入他的手中。
但玄天帝何等存在,些许宝物,岂会被他放在眼里?
只取所需便好,怎屑于竭泽而渔,掏空取尽?
他若想要,天底下什么宝物弄不来?
他若要道晶,恐怕圣朝国库都会大开,任他去拿。
于是乎,令所有人眼前发黑的一幕又出现了。
萧玄天取了十只紫灵笋,轻挥手掌,剩下的数十只,又被他退了回去。
“真想将这杂种碎尸万段啊!”
“玄风子,你不得好死……”
多少人的心中,在疯狂的诅咒。
萧玄天已然移步,来到冰晶古梨树前。
众人先前难越雷池一步的屏障,不仅对他犹如无物,连骆仙兰众女都没遇到丝毫阻碍。
萧玄天摊开手掌,硕大的冰晶古梨,便乖乖的落在他的手中。
他分别递给众女,道:“灵泉水和冰晶古梨,正好互相融汇,尝一尝吧,想来味道不错。”
众女喜不自胜,抱着大梨儿,咔嚓咔嚓,咬的糖汁四溅,清脆可口。
每一口下肚,一股温热的气息便流转全身,体内的真元、法力,顿时大幅提升。
远处的众人,看的垂涎三尺,妒火中烧。
连玉琉璃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也好想吃……
可是那家伙根本就没给自己尝一颗的意思。
“小气鬼!我玉琉璃可是安西十美之一,你居然……哼!”
芳心之中,忿忿不已。
真想扑上去摘下他的面具,抓花那张该死的脸。
萧玄天自己也吃了一颗,甘甜多汁,味蕾大开,回味无穷。
最后,他摘下十颗冰晶古梨,从禁制中走了出来。
早就看的快要崩溃的众人,哪里还忍得住,无比默契的将他围住。
紫九阴冷声道:“玄风子,你能在神木山禁制中来去自如,身上一定带了一件破除禁制的宝物吧?见者有份,这些珍宝,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拿。”
萧玄天漫不经心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待如何?”
李长风已经抢过话头,厉声道:“玄风子,你这一路上不断招惹我们,实在欺人太甚。你要是识相,把你身上的宝物交出来,让我们也拿个够!如果不然,别怪咱对你不客气!”
云太离寒声道:“我对你的宝物不感兴趣,我只要你刚刚获得宝物的六成。”
楚白原恶狠狠的道:“玄风子,你先前已经招惹过我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做的太绝,否则,今日这神木山,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交出宝物!”
“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数十人齐声怒吼。
只有玉琉璃、夏雨斐、太史闭月三女,不曾参与。
尤其是后者,早就猜出萧玄天身份,心中冷笑连连,冷眼旁观。
这些蠢猪,根本不知道此刻叫嚣的对象,是怎样的存在。
骆仙兰诸女,亦是齐齐冷笑。
这样一群歪瓜裂枣,萧师兄弹指便能灭之!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畜生!”
便在此时,一道愤怒的声音,从神木山下传来。
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恍若一阵狂风般飚射而来,瞬间便落到众人身前,赫然是大都督姜庸。
众人大吃一惊。
大都督似乎对这玄风子格外看重,而且看他气的发抖的样子,恐怕……
要糟!
姜庸脸色铁青,目中杀机四射,厉声斥道:“老夫活了数千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知道你们正在冒犯的,是什么人吗?”
“是、是什么人?”
在大都督周身狂涌的滔天凶焰之前,紫九阴全身战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其他人同样如是。
又是惊恐,又是慌乱的看着这位强大的大都督!
“若不是他出手斩杀蛰伏了一万八千年的木妖王,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还有小命在!木妖王随意一道木系神通,就能把你们吸成人干!”
“可笑尔等孽障,非但不知知恩图报,反而屡屡冒犯,瞎了你们的狗眼!”
姜庸须发皆张,又震天狂笑,怒吼道:“给我听好了,他是域王,他是新任的安西域王!”
“还有,他是中土第一天才,和圣天子拜过把子的玄天伯大人!”
“轰隆隆……”
每个人的耳畔,都仿佛惊雷炸响,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当地,仿若雕塑。
姜庸看也不看众人,先向着萧玄天,躬身一拜,恭恭敬敬的道:“卑职姜庸,参见域王大人!”
萧玄天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随意摆了摆手,不紧不慢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平和言语之间,尽显淡漠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