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王阶绝品道技《控鹤擒龙术》,虽然不如给雷会长的品阶高,但与方先生最为契合。”
萧玄天再取一秘籍,道:“而且此功也适宜不名兄修炼。”
“这、这……”
方猎支支吾吾半响,才深深一拜,道:“我和不肖侄儿不名,感念公子大恩。我等纵然帮过公子小忙,却只是滴水之助,却得公子涌泉厚赠,受之有愧啊……”
“诸位莫要客气,人生在世,善友难求,无论多么贵重的东西,你们都值得。”萧玄天肃然道。
众人齐齐颌首,感动莫名。
萧玄天看着火大师,笑了笑道:“当日收你为记名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若愿意,以后便入我门墙,做我亲传弟子吧!”
“这……”
火大师先是一愣,接着满面狂喜,噗通跪地道:“参见师尊!多谢师尊……”
众人登时目瞪口呆。
谁都不知道,萧玄天老早之前,竟把火大师这样的倔驴,都给收成了记名弟子,果然神通广大,匪夷所思。
“你虽为我弟子,却不得借我之名,到处张扬。若行恶事,我会将你逐出门墙。”
萧玄天取出一本册子,道:“你虽然还不曾进阶高级炼器师,此《异火熔断篇》,便作为拜师之礼。你潜修此道,不仅炼器造诣突飞猛进,修为也将同步提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需潜心苦修,好自为之。”
“谨遵师尊教诲!”
火大师大喜过望,连忙道:“弟子一定用功修炼,绝不会坠了师尊的威名!”
在他看来,纵然雷鸣获得的皇阶道技,都远不如拜入师尊门下珍贵。
最后,萧玄天的目光,落在柳青眉身上。
柳青眉也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多年来的情形历历在目,而今,他却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又如此陌生。与当时的少年,真的已经抽离出来,变成了另外的,根本不同的人。
“如今栖霞郡郡守空缺,柳青眉,便由你做这栖霞郡守。你无须担心,旁的事情我自会打点好,不日敕封令便会到你手中。”萧玄天道:“有诸位前辈帮忙,你自可坐稳郡守之位,高枕无忧。”
柳青眉惊诧失声道:“我、我怕……”
萧玄天摆了摆手,道:“这部王阶下品道技《扶风歌》,与你体质最是契合,你日后便重修此道吧。不过你资质平庸,能达到改命境,就算不错了。再有,柳青城虽为你兄长,此功却不得传给他!”
柳青眉幽幽一叹,无言接过,神情复杂。
她明白,这是萧玄天临别赠言,自此一别,日后再要相见,怕是难了。
“我所赠之秘笈,兹事体大,若叫外人得知,极易招来祸患,还盼诸位小心看管。当然,若遇合适之人,也可传承下去,我并无异议。”
说完,萧玄天欣然一笑,举起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飘然而去。
众人讷讷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久久无言。
……
一日之后。
烟波浩渺的南安湖畔。
萧玄天静默而立,他的身后,站着如一座铁塔般的龙怒。
南安湖位于大乾王朝西南,栖霞郡四千余里之外,方圆千余里,是一片浩荡的水域,水贼横行,最是各路商船谈之色变之险地。
暗市黑虎会,就在南安湖上。
湖畔,等着乘舟前往南安湖各岛的人群,已然汇聚了数百名。
南安湖诸岛鱼龙混杂,却是一处交易圣地,岛上的商会,售卖许多平日里在外头很难弄到的宝物,而且价格相对公道,自然吸引不少人竞相前往。当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
人群之中,一对主仆格外惹人瞩目。
那婢女打扮的,一身青衣,俏媚可人,颇有姿色。
她侍奉的小姐,头戴面纱,只露出一双美目,但那对黑宝石般的眸子,已可窥得她的美貌。她身量窈窕优美,静立时如画中侍女,婀娜多姿。行进间又仪态优雅,风姿绰约,任谁都要多看几眼。
不多时,一艘大船自水云间缓缓驶来。
船老大五大三粗,满脸凶相,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十余名水手都是精壮汉子,有两个的修为,甚至达到道宫境。
缴纳了高达三百黑金的船资后,萧玄天和龙怒登上大船。
“啧啧,这么美的娘们,到了咱南安湖,可当心走不了。”
那名女子上船时,一名水手淫邪的道。
青衣婢女俏脸微寒,似欲计较,那女子微微摇头,也便忍了下来。
很快,大船启动。
行至十余里深,船老大走出来,寒声道:“你们当中,没有朝廷的人吧?有的话趁早滚出来,自己跳下湖去,还能有一条生路。若被我们逮住,那就得扒皮抽筋,下场惨不忍睹。”
“朝廷的人,怎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南安湖?韩老大,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不少人显然不是头一次来,与船老大颇为相熟。
韩老大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这些日子风头紧,谁也保不准这艘船上,就有朝廷密探,欲要对付咱们。昨日黑鲨岛上,便逮住了一个朝廷来的,被打的皮开肉绽,好不凄惨!”
他这番话说出口,萧玄天便明显感觉到,蒙面女子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南安湖是让大家发财的地儿,不管你们是不是头一次来,都得记住规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得外传。谁若是敢走路风声,泄露秘密,便是与南安湖九门为敌!”韩老大冷声提点。
这样的话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又有人嗤笑起来。
半个时辰后,极目所见之处,水天一色,浩渺无穷,忽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本人邪风子,与诸位适逢其会,也算有缘,意欲找各位发点小财,还请诸位多多配合,莫要伤了和气。”
此言一出,大船上绝大部分人,顿时为之色变。
邪风子,南安湖赫赫有名的水贼之一,时常混迹于各大客船之上,抢掠钱财,心狠手辣,恶名昭彰。
此人曾在一夜之间,将一船三百余人,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