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五六天,许沁嘴唇干裂发炎,眼神涣散失神,身上脏污发臭,俞柔用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还活着吗?”
许沁睁眼,她一见俞柔那张含笑似菩萨的面孔,就害怕得瑟缩了一下。
俞柔松开她,转身出去,她脱下手套,走入监控室,对里面处理文件的孟宴臣道:“你可以去把你妹妹救出去了。”
孟宴臣揉着鼻梁,把金丝边眼镜往上推了推,他丹凤眼微眯,歪着头问俞柔,“这是你之前所说的实验?”
俞柔语调欢快,“对呀,你可要好好演,别露馅了哦。”
孟宴臣垂眸,唇角微勾,莫名宠溺,“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俞柔在监控显示屏面前坐下,就看见孟宴臣西装革履走入了那狭窄幽闭的石室中。
许沁闭着眼睛靠着墙壁,听见脚步声,她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身体,直到孟宴臣声音吃惊中带着怜惜的叫了她一声“沁沁”,她才睁眼。
骤然看见亲人,许沁泪流满面,她挣扎着伸出手,哭泣着道:“哥哥,救我。”
孟宴臣痛心她竟受到了如此折磨,他面含焦急之色,安抚许沁,“别怕,哥哥去找钥匙解开锁链。”
许沁着急伸手,她生怕孟宴臣走掉,现在在她眼中,孟宴臣已经是她唯一的光了。
“哥哥,你别走,我害怕!”
孟宴臣安抚她,“哥哥马上救你出去,你乖乖的等一下。”
孟宴臣转身出了石室,俞柔在外等他,手指间转着一把钥匙,孟宴臣一出石室,脸上那种虚假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他唇角含笑,低声问俞柔,“我演的怎么样?还合格吗?”
俞柔把钥匙丢在他怀里,饶有兴味道:“我的实验似乎要成功了。”
所谓的吊桥效应,不外如是。
孟宴臣挑眉,“好像是。”
他转身回了石室,在许沁希冀的目光中解开了她脚腕的枷锁,搀扶着她发软的双脚,一步步走出了废弃的养殖场。
在车上,孟宴臣把许沁扶上后车座,见她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他轻轻蹙眉,“沁沁,放开哥哥,哥哥要开车。”
许沁吓丢了魂,她现在抓着孟宴臣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根本不敢放手,最后是孟宴臣无奈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才算完事。
一路驶入他的半山别墅,许沁泡在浴缸中温热的水里才算重新活了过来,她身上并无多余伤口,洗干净了自己,就去客厅找到了在看书的孟宴臣。
她手指如铁钳般抓住孟宴臣的手臂牢牢不肯放开,她语气惊恐道:“哥哥,阮柔她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孟宴臣平静的放下书籍,他镜片后的眼神晦涩不明,他温声道:“沁沁,不要无理取闹,阮柔她温柔又善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欺负你呢?你乖乖的,别让哥哥为难好吗?”
他做出神情疲惫的模样,让许沁一下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她生怕说多了,孟宴臣会觉得她烦,就不要她了,她没地方可去。
许沁罕见的像个鹌鹑,乖乖的坐在一旁,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恃宠生娇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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