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想到梦里那个哭得伤心的顾九思,问道:“顾少爷呢?”
映绿摇头,低着头有点心虚。
顾少爷几日没出门了,据说是为情伤怀。
外人都说顾少爷矫情,舍不得柳玉茹还要和离,但映绿清楚,顾少爷是为了姑爷编造的那封书信,和她传的话,以为夫人不要他了。
李蕴权当她不知,没有多想,她坐了会儿,便又困了。
一连几日,李蕴清醒的时间都很短,她也察觉出了点问题,让映绿去请了府医来看,府医所说与洛子商告诉她的别无二致,她身子弱,需要调养。
李蕴直觉不对,她下一次醒时,让映绿去府外请了大夫来看病,映绿一把大夫带进府,就撞上了鸣一。
鸣一冷冷看了眼她,把大夫拉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大夫怀里多了张银票,到李蕴跟前时的说辞又和府医一般无二了。
李蕴等大夫走了,她让映绿把香炉拿来,她要看看里面的香灰。
映绿捧来了紫金香炉,凑近了闻,李蕴才发觉,香炉里的檀香香气很淡,香灰颜色不对。
她让映绿把香炉撤走。
室内没了香炉,嗜睡的症状依旧存在,只是比以往睡的时间少了些,不会动不动就觉得困乏。
一连月余,她见到洛子商的次数寥寥无几,她心中隐隐不安。
洛子商那边从府医口中得知了李蕴身怀六甲已有一月左右,他面色不佳问府医:“能否摸清是多少日?”
府医一脸“你在为难我胖虎”的表情看着他,“主子,不能,就算是神医也没这么神奇的摸脉技巧。”
洛子商面无表情,“你能力不行,不要找借口。”
府医无奈摊手。
洛子商不悦道:“下去吧。”
他揉了揉眉心,一个月左右,这实在是个模糊的概念,连他都不清楚李蕴怀的究竟是他的孩子还是顾九思的孩子。
他眉目一厉,又把府医招了回来。
“若是悄无声息拿掉孩子,会对夫人身子造成伤害吗?”
府医点头,“自然会有伤害,且夫人身子弱,落了这胎,日后夫人很难会有孕。”
府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夫人有孕,主子为何想要拿掉孩子,难不成主子不想夫人生孩子吗?还为什么又找她开保胎药?
脑子有病?
孩子不能拿掉,洛子商眉心一折,既如此,顾家家破人亡的进程要加快了。
他希望孩子出生后,只有他这一个爹。
李蕴又过了几日才见到洛子商,近几日,她昏睡的时间短了些,但还是浑身乏力,无法下床走动。
洛子商端着汤药,要亲手喂她,李蕴偏头躲开,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冷静问道:“夫君,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她合理怀疑屋子里的香,和安神药都是幌子,她现在不能出门,甚至不能下床,都是药物导致。
是什么药呢?李蕴有些惶恐,又觉得理应如此。
不然她这个碍眼的妻子怎么给白月光让位呢?
她该像一些高门大户里无故病逝的人般黯然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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