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方士本没什么,澹台烬养了许多妖兽,甚至有传言说澹台烬杀大妖取妖丹,为己所用。
可景国大军忽然拔营至漠河北岸,却让萧凛警觉起来,他召来副将,准备点兵,防备敌袭。
庞易之拦住了他,他掐指一算对萧凛道:“不对,澹台烬此举,恐怕是另有所图。”
“另有所图?”萧凛疑惑。
“嗯,我虽不知他图什么,但隐约感到不妙,可能是堪比当年不照山形成的大事。”庞易之道。
“此事如此蹊跷,我亲自走上一趟。”庞易之一甩袍袖,便要出营。
却正好撞上了前来给萧凛送羹汤的俞柔,俞柔温柔浅笑道:“庞博士去哪?若是不着急,不如一同坐下喝一碗羹汤?”
庞易之连忙摆手,“不了,王妃,我这是要去做要紧的大事,我先走一步。”
他说罢,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帐帘放下,俞柔提着食盒在萧凛桌案旁坐下。
萧凛对她的到来似乎无动于衷,仍然停留在军事舆图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中某一处地界,垂眸思索。
俞柔走至他身边,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殿下,妾煲了鱼汤,很是鲜美,殿下用一点可好?”
萧凛垂着的眼睫微动,而后淡淡应了声,任由她挽着他的手臂,被她带着行至桌案旁坐下。
鱼汤香气浓郁,汤色雪白,萧凛却如同执行任务般,始终面无表情,直至把汤喝完。
俞柔要亲手给他擦拭嘴唇,却被他一偏头躲过。
俞柔委屈了,她泪眼婆娑道:“殿下为何白日里对妾如此冷淡,莫非是妾晚上做得不够好吗?是妾错了,妾不该哭,不该喊疼……唔。”
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被大掌捂住的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能看见萧凛红透的耳根,和听见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别胡言乱语,我只是忧心战事罢了,没有对你冷淡。”
“哦。”
方才萧凛捂嘴的力气有些重,在她白嫩的脸上留下了点红痕。
俞柔问:“殿下在忧心什么?莫非如今战事已经十分紧急?”
自从澹台烬继任景国国君之后,萧凛便从不会和她说起有关景国的任何事,也不会让别人和她提起。
可以说,萧凛在强硬的斩断她从外界获得有关澹台烬信息的来源。
只要不是哪天澹台烬杀到营帐中,她就永远不会知道有关澹台烬的任何事。
萧凛听见她如此问,眼眸危险的眯起,全然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风光霁月,他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潜台词就是,你还在关心澹台烬?你就这么关心澹台烬?
俞柔自然不会答错送分题。
她握住了萧凛垂在身侧的手,说:“冰裳虽为内宅妇人,却也想要为夫君分忧,殿下,若冰裳有任何能为殿下做的事,冰裳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言辞恳切,萧凛眸光微动,淡淡嗯了声。
“澹台烬有异动,他拔营从迦关到漠河北岸,如此兴师动众,必是所图不小,所以方才小师叔才急急出去。”
他在回答她方才所问,只是在说这话时,眼睛却不动声色的落在俞柔脸上,观察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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