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囹眉目一沉,就要伸手教训她,俞柔快他一步,嬉皮笑脸的认错道:“大师,我错了,再不说这话。”
玄囹睨她一眼,收回了手。
俞柔见他一本正经的捻着佛珠,眉目疏淡,如远山悲悯,一身袈裟,看上去还真挺哄人。
至少一路上有不少信佛的人看见玄囹都会往他手里的木钵里丢几枚铜板,求个善缘。
玄囹每回弯腰致谢时,他身上挂着的蛇妖就会笑得花枝乱颤,没个正形。
那些人都不知道他们面前的高僧腰上缠了一条美人蛇,若是能够看见,恐怕会彻底颠覆三观,重新审视一番信佛的必要性。
俞柔问玄囹:“为何你们和尚行走世间,手上都要拿个破碗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像是乞讨的流浪汉啊。”
她娇笑着,一双眼眸里都是戏谑之意。
玄囹冷着脸道:“这便是化缘,你一个妖孽,不必知晓这些,祸从口出,你一个小妖,不要任性妄为,为一时之快,就惹下口舌之祸。”
俞柔轻轻挑了下柳叶似的细眉,“大师这是在教导我吗?看来大师还真是口是心非啊,嘴上叫着我妖孽,还不知道心里怎么叫我呢。
毕竟我能够缠着大师的腰这么久,也算是普天之下第一人了,大师多多少少应当对我有那么一点喜欢吧?”
玄囹继续化缘,对俞柔的话无动于衷,就在俞柔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过了会儿,就听玄囹忽然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出家人不会谈论情爱。”
俞柔愣了下,旋即轻笑道:“大师,别人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够看见我,我不相信你对我真就毫无波澜,两眼空空。”
玄囹看她一眼,道:“若是别人能够看见你,怕是会吓个半死,你也不要以为我占了多大的便宜,若是可以,我不想看见你,不过,为了防止你祸害别人,只能,牺牲贫僧一个人了。”
俞柔笑了,手指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他,“大师,你话变多了诶,是因为我吗?”
玄囹面无表情的轻轻抬眸,手指捻动着佛珠,“是,你容易听不懂人话,我就多说说,让你增长一点生活常识。”
过分了啊,俞柔闭嘴了,决定要与他冷战,让他知道女孩子是不能被阴阳怪气的,让他以后发言尽量字斟句酌。
俞柔态度冷了下来,玄囹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只当这妖精终于累了,消停了下来,直到又一次化缘,他没有听到蛇妖花枝乱颤的娇笑声,忽然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他走了一段路后,突然问跟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头假寐的俞柔:“你怎么了?”
俞柔没精打采的“嗯?”了声。
玄囹顿了下脚步,看到前面有处破庙,他走了进去,找了处干净的蒲团坐下。
他垂目,以法咒摇铃,铃声摇动,俞柔顿觉腰上一轻,那金环变成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腰腹,呼吸间金线金光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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