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柔轻笑,“这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些牵动人心,把握舆论风向的手段而已,泠君阿姊一学便会。”
曲泠君与梁尚和离传出的闲言碎语,被胭脂楼的新品发布会一阵风似的刮过,烟消云散了。
曲泠君摇身一变成了胭脂楼的掌柜,成为了各家贵女贵妇们宴会上的座上宾,加上她会做人会来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一举打通了胭脂楼闭塞许久的人脉网。
俞柔将一卷一卷的竹简放入匣子里锁好,她对磐双道:“可不要小瞧了这些贵妇们随口说出的一句八卦。
她们的丈夫位列三公九卿,一言一行,一些细枝末节的信息都是一个信号,这便是我让曲泠君显露人前交际的原因。”
磐双不解:“如此杂乱琐碎的信息,能有什么用处?”
俞柔笑:“才获得了一点,你自然觉得琐碎杂乱,可是,如果越来越多呢,多到足以拼凑出全部脉络呢?”
磐双更不明白了,俞柔见她眼底疑惑更浓,收了笑意,不再多说了。
寿春有异动,凌不疑领着黑甲卫去查探情况,临走时,他不放心俞柔,让俞柔去宫里小住一段时日,或者去程府也行,总归有长辈照看着。
俞柔拒绝了,她哪里也不想去,凌不疑无法,便依着她,又多留了两个黑甲卫给她,俞柔收下了。
天冷了,日日下雪,俞柔便窝在了屋里不想动弹,她不动,却有人上门来找茬。
磐双把一脸倨傲的城阳侯夫人淳于氏拦在了前院,“夫人有什么事情,先等我们郡王殿下睡醒了再说。”
城阳侯夫人冷哼一声,“这都日晒三竿了,程妧还没有睡醒吗?就算没睡醒,也该起来了,长辈来了,她不在门口迎接便罢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传出去莫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磐双心里腹诽,少女君早就醒了,只是窝在床上捣鼓东西呢,说这托词,不过是给你留几分颜面,不至于太难看。
非要不依不饶,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啊?少主公人前脚走,你后脚就来找茬,企图不要太明显。
磐石今天是一只没有羽毛的鸽子,淳于氏让她无羽。
“城阳侯夫人稍坐片刻,奴婢去叫郡王殿下来亲自迎接你。”
说完不等城阳侯夫人反应过来发火,她就退出了前厅大殿的房门。
淳于氏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与鄙夷,气得随手一挥,砸碎了手边的茶盏,“贱婢!”
她表情扭曲,茶盏碎了也没能让她心情平复下去。
说好的稍等片刻,淳于氏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冷板凳,终于,她快要坐不住了的时候,俞柔来了。
俞柔一进来便看见了地上没收拾的碎瓷片,她挑了挑眉,笑道:“青花茶盏,价值百两,城阳侯夫人好生舍得,磐双,给城阳侯夫人包上,待会儿带回城阳侯府,让城阳侯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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