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上扬的嘴角顷刻沉了下来,俞柔方才的呓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定定盯着她,东方青苍是谁?她以前的玩伴吗?他们也曾如此亲密?那为何她说醉话不唤他的名字?
看来她心里是极为思念这个叫做东方青苍的人了。
这个东方青苍在她心里竟比他还要重要。
凌不疑深深看了又翻了个身的俞柔,脸色阴沉的走出了房门,轻轻带上房门,他招手叫来了梁一,“去查一个叫做东方青苍的人。”
只有一个名字?这怎么查?
可看少主公那乌云密布的脸色,他咽下了询问的话,恭敬的应了声是,立即便退下了。
凌不疑又在檐下站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小雪慢慢变大,飘落在凌不疑的肩头眉梢,又悄悄消融,却化不开他眼底愈发浓烈的戾气。
有些事,真是不能深想,越想越想不开。
直到磐双领了罚回来,凌不疑才叮嘱一句,“照顾好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风雪里。
磐双疑惑得回头,她放才好像看到了少主公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少主公在这里站了多久?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进了屋,暖和的空气让她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发疼的背脊。
绕过屏风,看到抱着虎皮窝在床榻一角的俞柔,她快走几步过去,“女公子怎么了?”
俞柔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她,她委屈巴巴的道:“好冷啊。”
冷吗?屋子里很暖和啊,而且看俞柔两颊微红的模样,不像是冷到了。
磐双上前用手背触碰了下她额上的温度,果然,滚烫滚烫的。
她吓了一跳,想必是着了风寒,这可怎么得了,叫少主公知道了,不得扒她一层皮?
她忙出去让值夜的黑甲卫去廷尉府找个医士来,她则是去烧了热水,来给俞柔擦拭手脚,又找了几张皮毛来,将俞柔裹得严严实实。
就连屋子里的火炉,她也烧得更旺了些。
忙完这些,等到医士来时,她已经满头大汗。
凌不疑也同医士一道赶了来,他沉着脸,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瞧见烧得迷迷糊糊,不停掉眼泪的俞柔,他满身戾气几乎压制不住。
医士给俞柔把脉,开了些温和的药,不一会儿,磐双便端着煎好的药汤走至榻前,凌不疑接过,他先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药汤苦得他皱眉。
“去拿点饴糖来。”他吩咐道。
一旁的医士立即阻止道:“少主公,不可,往药里加糖会损伤药性。”
凌不疑只略微皱眉,便将磐双递来的饴糖悉数丢进了碗里,医士见此只好住嘴,就听凌不疑道:“太苦了,她喝不下去,你下回开些中和苦味的药。”
医士心里叫苦不迭,良药苦口,哪里有不苦的药?可他没法说,他也惧怕少主公,尤其是今晚的少主公格外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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