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不疑,这口脂与香膏我只做了几盒,我装好了一份,你进宫时帮我送到长秋宫。”
俞柔将一只缠枝云纹红木盒递给他,凌不疑接过,疑惑问道:“为何要送这个?”
“与皇后娘娘搞好关系啊。”她睁大了杏眼看向他,“凌不疑,你连这个都不懂?人情往来,待人接物,我阿母在我十岁时便教我这些了。”
凌不疑还鲜少听她提到她阿父阿母,不由来了点兴致,问:“你阿母在你这么小便教你这个?”
废话,她是菟丝花又不是笨蛋美人。
“对啊,不过我阿母没想过要我嫁入世家里做宗妇,便没有教我内宅之道,阿父阿母在我小时,便时常念叨,日后我及笄了,便再留我几年,留不住了,就招赘婿。
总之,他们是不放心我离开他们眼睛底下半步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要远离故土,独居京城。”
俞柔说着声音便低落下来。
凌不疑听出了她话中的难过,伸手揽住了她,轻声道:“幺幺,在京城中有我,你不用害怕,你并不是孤身一人,你也不用费心去钻营这些人际关系,有我护着你,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俞柔闷闷地嗯了声,复而抬眸看他,“凌不疑,有你真好,我都快离不开你了。”
对上她水润润的杏眼,凌不疑笑了,“你还想着离开我吗?你这么爱哭,没了我,谁帮你擦眼泪?”
俞柔不想跟他讨论这个,她转移话题道:“凌不疑,明日休沐呢还有什么安排没?”
“没有,我随你,你去做什么,我便跟着你做什么。”
他往日里休沐都是待在廷尉府看卷宗,或是被陛下传召入皇宫参加宴席,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
只是,他一想到她,便觉得,休沐日空出来陪她再好不过。
俞柔点了点头,她招手让磐去库房将今日采买之物悉数拿过来,才转头对凌不疑道:“明日我要到少商阿姊府上去,你同我一起?”
凌不疑颔首,“自然,不过,你唤程四娘子为阿姊,又唤程校尉夫妻为阿兄阿嫂,幺幺,你这是如何论的辈?莫非程校尉与他女儿还同辈了不成?”
他好整以暇的看她,想听她嘴里能够说出什么歪理来。
俞柔白他一眼,“凌不疑,你怎的这么笨?
少商阿姊比我大,自然要唤她阿姊,而程校尉夫妇与我阿父有渊源,我随我阿父的辈份,唤一声阿兄阿嫂有何不可?各论各的辈就可以了啊,左右又无伤大雅。”
凌不疑没好气的轻轻捏了下她软乎乎的脸颊肉,“你何时学的这些动作?下回不许了知道吗?”
天生反骨仔俞柔偏不,她就翻白眼了,怎么了?她就翻她就翻。
心里这么想,她嘴上却道:“凌将军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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