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俞柔眼里的难过却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加浓郁,她眼尾泛红,泫然欲泣,“叨扰了。”隐隐能够听见她喉头的哽涩。
她垂眸任由小兰花扶着她往外走,她葱白的手指捂着心口,忽而她脚步顿住,又似是不舍的回头。
此时她眼眸盈满了水光,轻轻向东方青苍瞥去一眼,那一眼,让东方青苍看见了枝头的梨花一息零落,他心头一滞。
收回眼眸,她这次再没有停留,东方青苍看见她离开的背影,鬼使神差,他脚步往前挪动了半分,随后,他垂眸,目露茫然。
他,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心了。
东方青苍捂住心口。
他该喜欢小兰花的不是吗?而红羽,她已经过去了三万年了,三万年前他们也并非是那种关系,至少,他没有僭越过,为何?他会心痛?对另一个人?他以前真的喜欢过红羽吗?他有点想不明白,她难道不止是他的旧友?
东方青苍有点记不清了。
莫名的,他心里竟有点恐慌。
等回了阁楼,俞柔一改柔弱,她神情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上,丫鬟把炉子上煨好的燕窝端到她面前,俞柔就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丫鬟觑着她的神色问道:“娘子可要重新梳妆?”
她方才的妆被眼泪晕得有点花了,自然是要重上的,俞柔懒洋洋的从美人榻上起身,她想到什么,眸光微动,对丫鬟道:“你去给萧家的祝姨娘送张拜贴,就说上回她找我打听的春日花宴有眉目了,问她的三女娘有请帖吗?”
她拿起被随意扔在一旁的烫金帖,唇角微勾,“我这里恰好多出了一张。”帖子上被熏上了馥雅的花香。
这春日宴,实则是青年男女的相看宴,每年她都要被请去,看那些贵女们你来我往,也实在是厌烦了,帖子才会被她扔在一边,如今能够用这没用的东西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重新换了身烟霞色锦缎齐胸襦裙,眉心点了橘色的花钿,涂了烟桃色口脂,衬出气色,她肤色瓷白,身上这些鲜亮的颜色更是突出了她的容色,让她看上去比那汁水饱满水蜜桃还要水嫩诱人。
从马车上下来,她头上戴了帷帽,萧家祝姨娘的丫鬟把她们从侧门迎了进去,祝姨娘在鹿城这边掌管着萧家的中馈,她接待客人自然是在后院花厅里。
俞柔与她没说两句客套话,俞柔委婉的表明了来意,又将准备好的烫金请帖给了她,祝姨娘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便安排人送她去了萧润的院子。
萧润恰好在院子里陪昌紫在花圃下挖蚯蚓,曲水第一个看见俞柔,他睁大了眼睛,上前拦住了她,并对后面带路的丫鬟斥道:“公子的院子,你们怎么能擅自带女娘闯入?若污了公子的名声,是祝姨娘能够承担的起的吗?!”
带路的丫鬟闻言翻了个白眼,二公子有什么好名声?还需要别人去污?她理也不理曲水,转头对俞柔行礼道:“婉卿娘子自便,奴婢在外头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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