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闭了闭眼,冷冷开口:“收回你肮脏的视线。”
俞柔耸了耸肩,对他的话当耳旁风,视线更加肆无忌惮了,“你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怎么着?看你还不乐意了?”
凶神被她气得说出来话,偏生祂又不知如何反击回去,周围的黑雾都因此浓郁了几分。
俞柔戳了戳他锁骨处的雷霆锁链,激起一阵电流,她猛地收回了手,啧啧道:“旧神之主落到如此境地,被终日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让这阵法源源不断的从你身体里抽取灵气供养三界,而你却要收到三界恶念的反噬,从此跌入堕落的深渊,只能依靠祟气来拔除一点痛苦,这样的遭遇,真是让人痛惜。”
凶神眼睛发红,“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三界知道本座身份的人都已经身死道消了,你究竟是谁?”
俞柔摸了一把他如玉的脖颈,没个正形的笑道:“猜到这些有什么难的?从我看到这宫殿便猜到了几分,你身后的壁画更是将真相一五一十的摊在了我的面前,你看,我想不知道也很难。”
“说起来,你就没有想过从这里出去吗?”俞柔歪了歪头疑惑道。
“出去?”凶神嗤笑,“你当本座为何在此千万年?看到了那些符文了吗?那就像慢性毒药,我的神格在毒药的浸泡中已经彻底堕落,我早已丧失了神性,即便我一缕元神从此处出去也不过是个没有肉身的怪物,被人称之为凶神太岁的魔物,你猜,这些符文是谁所画?”
俞柔面无表情的摇头,“猜不到,你不妨直说。”当事人都在这里,何必猜来猜去。
“呵,是本座。”凶神眼里红色越发浓稠,“原是本座为挽救三界生机所画,却被众神所叛,想以此来封印我,当然,本座就算成为了堕神,也不是那些废物能够桎梏的,那日,三界众生求本座救他们,以本座的死来换取他们的一线生机,人心啊,真是肮脏自私极了。”
祂冷冷的目光看向俞柔,“分明已经要走了本座的心脏,放干了本座的鲜血,却还不知足,你看,这宫殿,便是他们为本座准备的坟墓,四周的壁画是他们用来歌颂本座所作,真是虚伪,但本座很喜欢这墓穴,于是本座满足了他们,用神邸之主的永世堕落换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时间。”
俞柔看着祂的目光变得奇怪,“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圣母的一面。”
凶神不明白圣母一词的意思,但不妨碍祂知道俞柔必定没说什么好话。
祂怒道:“你滚,本座现在不想见到你。”祂体内的业障又在作祟了,祟气已经麻痹不了那些如附骨之疽的痛苦。
“那可不行。”俞柔双手叉腰,嚣张至极,“我在了解了你的悲惨事迹之后,深觉身上担子更重,我向来关爱老弱妇孺,不巧,你占了个弱字,我应该好好关爱你,你身上的那些业障,便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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