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柔语气玩味,“你可能不知道,我怀里这个孩子才是小帝姬与夜华太子的骨肉,而那个死胎,其实是白浅上仙与翼君的孩子,至于为何夜华太子会承认两个孩子都是他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众仙:……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我们还能全乎着走出大殿吗?
神仙打架他们这群凡人真不想听,众仙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了的模样。
天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恼怒道:“素锦!休要胡说!”
公然揭短,这不仅是把几个当事人的脸面踩进了泥里,也把天族与青丘狐族的脸面踩进了泥里。
计较起来,这件事情主要的错在于太子夜华,而青丘狐族的两位帝姬都吃亏了,如今闹了一场,被四海八荒看了笑话还不够,天族与青丘狐族数万年来的友谊算是彻底玩完。
俞柔对天君并无畏惧之意,她将一绺串了珍珠的黑发往后拨了拨,眉目松散,语气不紧不慢道:“我是不是胡说的,您问一下这狸猫换太子的主导者白浅上仙便知晓了。”
说着,她伸出指尖,一缕金色流光飞入白浅眉心,白浅神情一震,那流光化作了千万条丝丝缕缕的金线缠绕在白浅身上,她白光大盛之下,神格回归。
可也意味着她渡劫失败。
“噗!——”白浅喷出一大口鲜血,若非仙侍拉着她,她这像断线风筝一样的身体,准能在金殿上,在众仙面前摔个狗啃泥。
在场仙家都能够看出白浅此劫不仅修为没有丝毫长进,反而在方才一息之间,修为倒跌了好几个境界。
不过他们都心知肚明,所谓的白浅上仙不过是用青丘狐族的恩荫与墨渊上神的弟子身份堆砌起来的,如空中楼阁,顷刻便能坍塌。
这十几万年才成就的上仙尊位,完全经不起推敲。
狐帝目眦欲裂,他冕冠上的白玉旈珠都微微晃动,“黄毛丫头!竟敢毁我儿万年根基!”
众仙:……
这也太不要脸了,分明是白浅上仙自己境界不稳,疏于修炼,这都能怪别人,不得不说被疯狗盯上的素锦上神真可怜。
狐帝凌空一掌,巨大的凌厉气流形成五指大山直逼俞柔面门。
天君也不爽这个屡次忤逆他的丫头很久了,但毕竟是素锦族遗孤,他不好过河拆桥,否则那天族各分支的刀枪就该对着他来了。
他冷眼旁观着这场毫无悬念的审判,狐帝是与折颜同时期的上神尊位,虽比东华帝君稍微逊色,但与折颜那只不死凤凰不相上下。
狐帝已经活了几十万年,身为一方大帝,还对付不了一个才几万岁的小崽子吗?
俞柔祭出荒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荒月通体淬炼得比黑玉还要更加浓稠润泽,它闪着寒芒竖立在俞柔身前,一道残光瞬息破开那上一秒还杀气逼人的五指大山,整个金殿都被这道刀光斩得空间凝滞震颤。
俞柔怀里的婴孩完全感受不到方才凌冽杀意似的睡得香甜,她看着狐帝冷笑一声,“狐帝,您当真是心狠啊,亲生的重外孙是一点儿也不心疼,都说青丘护短,我看也不见得,小帝姬这不是挺凉薄吗?亲生骨肉任由我这个她口中的毒妇抱着,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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