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平息,赵宗全被病榻之上的老皇帝立为了皇储,邕王与兖王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次勤王之人都被论功行赏,而叛军一党都被一一揪了出来,入了大狱。
清扫邕王府邸时,从一处偏院的房间里抬出了一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尸,她的脸被人划花了,深可见骨的刀痕纵横交错,无法从皮相上辨别出来究竟是谁。
衣裙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只能从布料上分辨出女尸生前是名贵女,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明显是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和凌辱。
多年的仵作都直言施暴者狠辣恶毒,尤其是女尸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那未成型的孩子被生生在女尸子宫内捣成了肉泥。
齐衡掀开白布,看见嘉成县主尸身的惨状,他惊骇不已。
从仵作口中得知嘉成是一尸两命,他短暂的迷茫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对这个女人又恨又怕,但她死得这么凄惨,齐衡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收殓了嘉成的尸身,俞柔让侍卫将齐衡带到了兖王府那处偏僻的别院里面。
齐衡看到俞柔,眉头微蹙,他不待见俞柔,俞柔也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俞柔一脚将他揣进了门,躺在地上浑身伤痕的平宁郡主发出哀哀的呼痛声,她几乎奄奄一息,看见儿子,死气沉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衡儿……”她一张口说话,便有血沫流淌了出来。
齐衡满脸不可置信,他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母亲,何时这样狼狈过?这对他来说是不小的冲击。
他瞪大了眼睛,眼眶通红,“娘!”他双膝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直平宁郡主身前,双手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地上都是淋漓的鲜血,他的母亲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发髻都散乱了,齐衡再也受不了,他尖叫一声,回头凶狠的瞪向俞柔。
“是你对不对!我娘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要对她下此毒手!!”他发疯似的嘶吼。
若非俞柔身边站着两位高大的侍卫,恐怕他就要暴起不管不顾的朝她打来。
俞柔似笑非笑,她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我与平宁郡主无冤无仇,何必要多此一举,伤害皇亲国戚可是要抵命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她拨弄了下绯红的指甲,朝身后勾了勾手,弯唇道:“小公爷,我给你指条明路,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别认错了人。”
有眼色的侍卫立即将盛明兰拖了进来,她大势已去,此时像条死狗般也不挣扎,任由两个侍卫将她摔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六妹妹,装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呐,方才我进来时,你不是挥鞭挥得挺愉快吗?鞭子给你,当着小公爷的面继续打啊,省得有人说我冤枉你。”
俞柔将一条挂了血肉的鞭子扔在盛明兰面前,盛明兰突然抬头,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俞柔,像是要剜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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