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俞柔来了句,“小宝贝,齐羽还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东西都要学会自己去分辨,耳朵会骗人,眼睛同样也会。”
她看向陈文锦,“如果你光凭一具尸体就怀疑我是“它”的话,那我就是吧。”
陈文锦眼睛直视着俞柔,很平静,她淡淡道:“你撒谎了。”
俞柔挑眉,颇感意外,就听陈文锦说:“你不是它,至少我从你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来,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也并非事件推手。”
“我无法形容“它”,它可以说是一种力量,我们曾在疗养院对所有事情进行了从头到尾的推演,我们发现在所有事情中,少了一些关键环节。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若要发生,仅凭我们现有的人是不够的,好像有一个隐形的人在填补这个空缺,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这个人从未出现过,它只存在于逻辑上,所以,当然不是你,阿宁。”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俞柔莞尔,抱着唐刀抱臂靠在岩壁上,长腿交叠,姿态闲适。
“嗯,这是除了裘德考,解连环以及我们之外的一股力量。”陈文锦补充道:“这股力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变老,一定是在我们昏迷的时候,有人对我们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说到这里,陈文锦眼眶微微发红,她眼底涌上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所以你们长生不老了?”吴邪问。
俞柔适时插话,“不不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左右摇晃着食指,走到陈文锦面前拍了拍她的额顶,试图安抚一下她即将失控的情绪,将她从某种恐怖中拉回现实。
“你还记不记得,在格尔木地下室碰到的那东西。”陈文锦情绪稍霁,她问吴邪。
“那真的是霍玲吗?”吴邪想到那指甲奇长,浑身散发着异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背上爬上一股白毛汗。
“九零年以后,那群人对我们的监视似乎解除了,我们又继续开始了调查,但是从塔木陀回来了以后,霍玲就开始变了……”陈文锦似乎无法再说下去,她声音略带哽咽。
“那盘录像带是记录了霍玲的变化吧,坐在镜子前不停的梳头发,满地乱爬,还有和你现在一样,身上散发着不详的香气。”俞柔说这话的时候,收敛了之前身上的痞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嗯,这味道意味着我不久以后,身上也会发生和她一样的变化,我的身体会省略死亡这个步骤,直接从活人,变成怪物。”陈文锦情绪又逐渐失控,“我没有时间了,我终究躲不掉宿命,霍玲的样子就是我们最终的样子,我没有时间了。”
“你冷静点儿,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吴三省,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个缝隙,你们老熟人见面不得寒暄一番吗?”俞柔既然理不清这个乱局,那就把局面彻底搅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