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攥紧了手指,他低声道:“远徵,我是男子。”男人怎么可能会被把出滑脉?
不是宫尚角不相信宫远徵的医术,而是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
宫远徵心里也慌得很,他又重新搭上了宫尚角的手腕,他反复搭脉,却只有一个结果。
“哥,把脉这么简单的事,我从未出过差错。”宫远徵声音有点艰涩,“脉象虽微弱,但确实是滑脉,且胚胎发育应当不久,约莫半月左右。”
半月左右,宫尚角抓着被角的手指青筋暴起。
他面色难看至极的问宫远徵,“能否一碗药拿掉它?”
宫远徵还没有消化完这件事,宫尚角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决定了腹中小胚胎的去留。
“可以,但是,哥,我想问,你是怎么怀上的?究竟是谁?是上官浅吗?”宫远徵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是谁。”宫尚角闭上眼睛,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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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的男新娘只有三个人活着留在了宫门中,另外三个在无锋中排不上号的低品阶刺客被俞柔用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
无锋真的很抠门。
俞柔留了两个无锋的魍阶高手在身边,剩下一个与云为衫有关联的送到了云为衫身边做护院,既是警告也是拉拢。
两个无锋的魍阶高手在俞柔手把手的教导下,就如同被拔了牙剪去了利爪的狼,变成了温驯的小狗。
悲旭的脚腕上被套上了锁链锁在椒色园的偏殿里,而万俟哀则是被锁在另一个偏殿里,两人知道彼此,却无法交流。
他们来宫门是为了取得无量流火,可现在别说在宫门搜寻,他们连羽宫都没有摸清,连椒色园都出不去。
按理说,宫门执刃应当知道无量流火的去处,他们只需要讨得宫门执刃的欢心,就可以骗取信息。
可宫柔羽她是油盐不进啊,不管是温柔小意还是破口大骂,宫柔羽都无动于衷,该干嘛干嘛,完了就把他们扔在房里不闻不问。
两个无锋高手矜傲的自尊心被俞柔蹂躏得稀碎。
他们就像是两个供人寻欢作乐的玩意儿,每日里吃穿很精细,下人们不敢怠慢他们,但他们就像是包装精美的礼物,本质上是为了取悦执刃。
不像那个常来椒色园给俞柔送兵器的花公子,他可以与俞柔喝茶对弈,两人交谈愉快,气氛暧昧。
悲旭和万俟哀就是花公子的对照组,要是大家都一样还好说,可俞柔对待花公子明显态度要好很多,两个人就心态失衡了。
悲旭这个一向高傲的剑客竟抑郁了,他消瘦下去,穿着单薄的雪白里衣,如同一张薄纸,一吹就能飞走。
俞柔目光幽幽的看向软榻上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看着帐顶的悲旭,她问老医师,“他怎么了?”
老医师刷刷刷的写了张药方递给药童,答道:“公子他郁结于心,又受了点风寒,不愿进食,自然孱弱下去,吃点药,再精心照料着,自然会好,只是……”
俞柔蹙眉问:“只是什么?”
老医师在俞柔锐利的目光下战战兢兢道:“只是公子脉象还有奇怪之处,老朽看不出来,这还需请远徵少爷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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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宫明夜宴歌”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413天!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