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也疑惑的啊了声,他艰难阻止语言,压低了声音问:“姐姐昨晚难道不是和角宫的侍卫在一起吗?”
俞柔拢了拢大氅,毛绒绒的领子遮住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低笑一声,“没有什么侍卫。”
就在宫子羽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时,只听俞柔漫不经心道:“是宫尚角。”
宫子羽:“!!!”
宫子羽左右张望,侍女早在宫子羽凑上前时就退到了几步开外的角落里。
天刚蒙蒙亮,小径上除了他们姐弟没有旁人。
宫子羽松了口气,他捂着心口,作西子捧心状,他神情脆弱道:“姐姐,你别吓我。”
俞柔爱抚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转移话题道:“子羽啊,你别太操心姐姐的事了,乖乖的给姐姐生个继承人比什么都重要。”
宫子羽耳根泛上薄红。
俞柔倦意上头,她掩唇打了个哈欠道:“你今日便将云为衫接入羽宫,也省得你整日来回奔波了。”
“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宫子羽眼睁睁看着俞柔回了羽宫,而他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和忐忑去了女院接云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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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主殿的软榻上,宫尚角捂着闷痛的太阳穴睁眼,他迷蒙的眼睛放空片刻,后知后觉的猛然起身,酸软的腰腹令他面色陡然难看。
他套上里衣,遮住胸前大片的青紫,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绕过屏风,他看见了昨夜上官浅没来得及清理的迷情香和茶杯杯壁上残留的药物。
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茶杯在他手指的力道下碎成了几瓣,划伤了他的指腹。
宫远徵从外推门而入,他发间的铃铛轻响,“哥哥,我听说昨夜你房中混入了一名无锋刺客?”
门外照入的光线让宫尚角不适的眯了眯眼,他抬眼看向宫远徵,宫远徵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了?”
宫尚角拢紧了里衣,不让一丝异样落在宫远徵眼中,他咬着后槽牙道:“刺客呢?”
宫远徵给宫尚角把脉的同时回他道:“在地牢里。”
宫尚角倏然起身,他回屏风后捡起了地上的狐裘,匆匆裹上。
转身时,狐裘里落了一方雪白的丝帕在地上,他步子一顿,鬼使神差的捡起放入了袖中,丝帕上有丝淡淡的冷雪桂花香。
宫尚角眉头紧锁,他衣角翻飞,道:“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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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俞柔掐着上官浅的脖颈,不疾不徐的问她:“无锋派你来接近角宫的目的是什么?你身上有什么任务?”
上官浅跪在潮湿的地上,素白的衣裳早已脏兮兮,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唯有脖颈,勉强算干净。
俞柔惯常用的丝帕不见了,就只有徒手掐人,她神色愈发不悦,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上官浅脸都被掐得泛青了,一旁的侍卫也不敢出声提醒。
宫尚角疾步上前,捉住俞柔的手腕猛地甩开,“执刃,你是想要从她口中获得情报还是想要杀了她?”
俞柔差点一个趔趄,她微眯眼眸,危险的看着宫尚角,“她不说就杀了她,怎么?尚角弟弟在怜香惜玉?”
宫尚角冷冷道:“女客院中只有两位新娘,云为衫是宫子羽的新娘,这上官浅按理说便是我的新娘了,我维护自己的新娘,有何不可吗?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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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是时不是石”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14天!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