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捏紧了手中的衣角,她垂首颤声道:“执刃所言极是。”
俞柔弯唇,她掌心向上摊开,掌中赫然是一个白釉瓷瓶,“此药无色无味,只需往他们喝的水里每天加入一点点,七日之后,就可改变他们的体质。”
雾姬夫人膝行上前,双手接过了瓷瓶。
俞柔收了手,神色晦暗的看着她僵直的脖颈和背脊,她说是七日,实则此药只需七个时辰。
“女客院中的云为衫是子羽选中的新娘,她身子虚寒,你好好照顾她,怎么说你也算是她的婆母。”
雾姬夫人多年无子,对宫子羽视如亲生,她闻听此言,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伏首。
“谨遵执刃之命。”
“退下吧。”俞柔神情恹恹,困倦之意拢上眉梢。
次月,无锋东拼西凑,给旧尘山谷的新执刃送来了一批男新娘。
云为衫和上官浅体内的半月之蝇,因着她们传递出去关于新执刃喜好的消息,得了解药,没有发作。
而这次的解药则是需要她们里应外合,助几个无锋高手成为新执刃的入幕之宾。
无锋在摸清新执刃底细之前,放弃了先前粗暴直接的屠杀式入侵方法,选择了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让宫门遍布无锋之人。
云为衫将信纸丢入香炉中烧成了灰烬,她黝黑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波动,她可以确信,无锋不会得逞。
端看对面小动作不停小聪明不断的上官浅各种兴风作浪,妄图勾搭个宫门掌权者,却连女客院落都出不去便知道了。
宫门简直就是滴水不漏的铁桶一个。
上官浅眼珠一转,她轻轻扯了扯云为衫的衣袖,“姐姐,你下次出去带上我可好?我就扮作你的侍女。”
云为衫抽回衣袖,她面无表情道:“不好,你若不想我们两个都死在宫门之中,就安静些,别步了上一个人的后尘。”
先前女客院中除了她们,还有一人,可那人比上官浅还不安分,妄图勾引宫子羽,于是上月月中她便悄无声息的病死了。
上官浅眼中浮现出不悦之色,她不自觉抠着手指,在心里算着男新娘入宫门的日子,想着要在那日浑水摸鱼,寻个出女客院落的机会。
女客院落里发生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俞柔的耳中,她执笔的手不停,末了,她抖了抖桌案上的宣纸,道:“才多长时间,她就坐不住了?”
“既如此,就成全她,男新娘入旧尘山谷那日,放松对女客院中的看守。”
阴影中,有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应是。
男新娘入旧尘山谷也是傍晚,恰巧赶上上元节,宫门外不少百姓都在河中放花灯。
花灯映照的微光,照亮了幽暗的河水和男新娘们盖头下方一截喉结分明的脖颈。
寒鸦肆,悲旭,万俟哀也看清了来接男新娘的角宫主人宫尚角冷漠的面孔。
宫尚角冷冷道:“带入地牢。”
几个无锋高手闻言身体骤然紧绷,可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个未及冠的少年摇着铃铛朝他们洒下一撮发光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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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薇菇凉@”小仙女为我连续打卡10天!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