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受了重伤,皓翎王决心亲自披甲上阵,只是后方该谁坐镇,又该立谁为储君呢?
皓翎王将玱玹叫到了跟前,他沉吟片刻,问:“玱玹,你可以担任起管理皓翎的责任吗?”
玱玹一惊,他神色肃然的正襟危坐,动作间牵扯到伤口,他面色一白,抿唇道:“师父,您年富力强,哪里轮得到我管理皓翎?”
皓翎王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道:“不必多说,你只说你可或是不可。”
王位没人不喜欢。
玱玹手指攥紧又松开,再抬眼,他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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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成为皓翎储君的消息一传入小夭耳中,她脸色便沉了下去。
俞柔也有点郁闷,她们筹谋好大一番,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小夭捏着手中的茶杯,指骨泛白,她垂着眸,眸底神色晦暗不明,“有必要和皓翎王好好谈谈了。”
俞柔惊疑不定,她没分析错的话,小夭的意思大概是她想要打明牌了。
次日,小夭临别前去面见了皓翎王。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也许是一言不合,小夭带着俞柔就回了西炎。
而后西炎军肆无忌惮的与相柳率领的辰荣残部合作给皓翎施压。
有大荒首富涂山族长做后勤,西炎和辰荣残部根本不必焦虑粮草与军饷问题。
可他们不焦虑不代表皓翎不焦虑,皓翎王和玱玹都焦虑麻了。
阿念也没了往日的张扬笑容,她隐约明白了当初她指着小夭鼻子骂她,是多么作死的一件事。
她端了补汤到玱玹案前,看着他日益加深的抬头纹,阿念心疼道:“哥哥,休息会儿吧?”
玱玹见是她,笑了下道:“你先睡,我还有一会儿。”
他的一会儿是指看舆图看到三更半夜,困意袭来在案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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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难免有伤亡,皓翎王身死的消息传到西炎。
朝堂上,小夭失态的从王座上起身,旒珠摇晃。
俞柔上前几步,神情担忧道:“陛下。”
小夭抬手,她默了片刻,而后坐下,她看着下首群臣,旒珠下影影绰绰的面容又恢复了冷淡。
“皓翎王已死,趁此良机,命前方将领尽快统军成掎角之势攻下皓翎那块肥硕的城池。”
群臣应诺。
下了朝,小夭朝服没有脱下,她坐在台阶之上的王座上,又细细读了遍相柳写的奏疏。
俞柔坐在她身侧,看见相柳在写了几次战役后,在末尾提及了下皓翎王身死的前因后果,而后说了下皓翎王身前娇藏的那位静安王妃自缢在皓翎王身死的城池内。
小夭冷硬了许久的心肠,一下有些钝痛,她握紧了俞柔的手腕,问她:“阿柔,我似乎越来越像外祖父了。”
“王位竟可以把人变得面目全非。”她低声喃喃,“但我从没后悔,我想要成为天下之主,想要建造一个可以让黎庶安居乐业,没有三六九等的国度。”
俞柔抱住她,心说那可能要努力许多代人,不过从小夭这里开始为时不晚。
“小夭哥哥,你没有做错。”
继续吧,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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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谢“A舞阳”小仙女为我点亮年度会员!第五更加更奉上!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