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太子殿下萧梁,听取谏言,广纳贤士,当初作为幽王世子便已是出类拔萃。
从前就有人叹曰:若为君主,定是儒家眼中最完美的仁德之君。
而横空出世的汉王,乃是幽王的嫡次子,他战功赫赫,刚上战场就震惊天下,时得洪盛帝的称赞。
如今武帝陛下更是当着群臣的面说出了英果类我这番话,更是让这位充满传奇的王爷一时间风头无二。
“要我说,陛下如今还是踌躇不决,虽然已经立下太子,可是咱们的武帝陛下看到汉王的骁勇,想必就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当然愿意给这位皇子一个机会,要不然也不会在大臣面前说出英果类我了。”
茶馆中的话题还在继续,大家兴高采烈地吹牛侃大山,不过这时候话题却突然禁忌了起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前朝玄武门旧事可还是历历在目呢,我朝可不要落个兄弟相残啊。”
“啊,怀安兄,你喝醉了,这可不兴乱说啊。陛下英明神武,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又怎能明白陛下的雄才伟略。”
旁边的书生及时捂住了这怀安书生的嘴,结束了这敏感禁忌的话题。
客栈窗外,大军依旧在陆续行进,汉王骑在这高头大马上,享受着这一刻的荣耀。
此刻的莫凡正在注视着系统面板,而面板之上显示的正是这座定宁桥的示意图,不过莫凡更加专注的是这座桥梁的耐久度显示。
而现在,随着桥上献舞的众人不停的跟着节奏来跺脚,这定宁桥的耐久度也是越来越下降,1.09%,1.08%,1.07% ......
随着人群中的人影攒动,已经能够看到汉王前锋营的士兵了。
此次汉王的大军在城外扎营,而汉王则是率领前锋营共计千人,从定宁城北门进入,面见皇帝。
“前方大军为何驻足不前?”汉王看见前方的士兵裹足不前,越聚越多,心中起疑,对着心腹李虎发问道。
李虎收到命令,驱马前往前方查看情况。
待从士兵及周围百姓了解情况后,他找到了舞团的负责人——正在舞团前方吆喝,打着节拍的姚广富,向他询问了详细的情况。
于是大军先锋李虎,从前方返回,骑马快跑到了汉王萧无双的面前。
“殿下,前方的定宁桥上,有一群妇女听到您得胜归来,在桥上载歌载舞恭迎您回朝呢。”这李虎边说边揶揄道。
“李虎,你小子莫不是不在军中,就敢妄为肆意起来了。”萧无双故意板着个脸,笑骂道。
“嘿嘿,这不是弟兄们也在关心汉王的婚事,毕竟汉王您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弟兄们不是等着喝喜酒等得着急了吗。”
李虎作为汉王的左膀右臂,了解汉王的秉性,此时不在军中,也没有遵守那么多的规矩,他更是胆大了起来,对着汉王嬉皮笑脸道。
“此事休要再提,幼年本王便已立下雄心壮志,定当效仿千年前故汉骠骑将军霍去病驱除北方妖蛮,保大乾安宁。
况且昔日本王在爷爷面前立下誓言,妖蛮不灭,无以家为,这可是天道认证,如今功业未成,怎能背弃。”
“去,将领头拦路之人带过来,我要问话。”
李虎收到汉王的命令,将在舞团那边打着节拍的姚广富带到了汉王萧无双的面前。
“便是你指使这群人阻拦大军回朝。”汉王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却不怒自威,矛头直指姚广富。
姚广富看到汉王问罪自己,连忙伏首,辩解道:“啊,王爷恕罪,草民不是有意阻拦大军回朝的啊。
实在是我们这群人中曾有亲戚丧命于妖蛮之手,王爷在塞外驱除这些妖族蛮族,劳苦功高。
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能随王爷上阵杀敌,唯有为王爷献舞一曲,聊表我等敬意感激之心啊。”
汉王萧无双听后,淡淡地点了点头,“你们有心了,难得有人像尔等如此,这曲舞蹈本王要好好地欣赏一番。”
“还请王爷移驾,我让舞团重新表演一遍。”看到王爷对舞蹈也是充满了兴趣,姚广富也是将一颗扑通扑通跳的心放下。
汉王点了点头,驱马上前,而姚广富小跑着跟在马匹身后。
他缓了口气,边跑边用袖口擦拭了一番额头上的汗珠,不愧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王爷,刚才一个眼神就差点让我直不起腰来。
好在昨日那黑衣胡人提起过此事,若是汉王抑或是其他人问及此事,一概回答感慨汉王爷保家卫国之功绩,百姓自发组织献舞。
在朝中当官可真是不容易,不仅要揣摩上意,而且要自己掏钱让上面满意,每天压力山大,稍不注意便是大祸临头。
当初那黑衣人让我选择升官发财,看来我还是选择发财吧,自己这辈子看来就没有当官的命。姚广富心中暗想。
待姚广富跑到汉王爷的身旁后,汉王正在同身旁的李虎谈论着些什么。
“我说,姚掌柜,这究竟献的是什么舞啊,怎么感觉如此怪异。”李虎撇了撇嘴,欲言又止,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姚广富。
汉王在旁面无表情,默不作声,不过姚广富知道,这李虎其实是为汉王询问的。
姚广富眯着眼睛,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回大人,这是前些日子在街上来的一个邋遢老和尚,向我讨口饭吃。
草民心善,便将他邀至正堂,请他吃了一顿斋饭,然后这老和尚却说自己吃了饭无以为报,便教给我一段舞蹈。随后他便跳起了舞,最后才告诉我说,这曲舞蹈名叫秦王破阵乐。”
“秦王破阵乐。”汉王听闻皱了皱眉头。
“不错,那个老和尚便是这样说的,说这曲舞蹈乃是前朝的马上皇帝所创,气势宏大,乃是一首沙场乐曲。”
“而如今,王爷您大军回朝,草民寻思这是天意,天意让我将这首沙场舞曲献给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