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心悠当然不肯就此放过他。
“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狐狸精了。不然怎么会天天早出晚归。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冷漠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柯心悠倚在门框边上,冲着他大喊大叫,她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身上穿了一条长及脚踝的丝质睡衣,因为她整日都躺在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胖了不少,小腹都突出来了。
这种贴身的材质,只会暴露她身体上的缺点。
现在的柯心悠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不少。
他没去理会她,兀自地走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胃药。这也是他托助理帮自己买的。
刚想吃一颗,柯心悠不知哪里来的劲,劈手从他的手上抢过去,再狠狠地掷在墙上。顿时药片与玻璃瓶分离,摔得七零八落。
那个可怜的瓶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连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头没脑就被人使出吃奶的劲一摔一扔,本来就脆弱不堪,经不起柯心悠这么用力摔打。
不过眼下柯心悠的心态比起这脆弱的瓶子好不到哪里去。她变得敏感多疑,同时又脆弱无比。
赵悦希的冷处理,加上她自己的胡思乱想,造成一股冲击力,迫使她找个出口来发泄。
“你这是做什么!”
他看到自己的药被摔成这样,一吼一喊,本就胃痛的他,更是痛得胃部像被勒了一条绳子,随着他的举止,一圈又一圈地将他紧紧缠住,一牵一牵的疼。
“我做什么了。 我是在维护自己的爱情,在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忍受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倚着门,激动得瑟瑟发抖,又歇斯底里地朝他喊叫。声音中尖中夹杂着高亢,就像一扇在台风天气中抖个不停的玻璃窗。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幻想成癔症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捂着作痛的胃部,向她解释。明知道自己的这种解释她是听不进去的。
不听也罢。他现在没有时间没有精力跟她干架。
他从地上捡起药片,哪怕是掉落在地上,沾上灰沾上尘也罢,再不吃他感觉自己快要痛得失去知觉了。
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
赵悦希想此时自己的脸色肯定难看得要命。
他刚抬起手臂,柯心悠竟然又冲过来,啪地一下打掉他手上的药片。
“少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是没孩子了,可我不是傻。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骗不过我的。”
她尖着嗓子站在那里冲他嚷嚷,嗓子就像一块毛边玻璃,拿尖细的指甲在玻璃上用力划行的那种声音,听得让人越发的暴躁。
“请你闭嘴行不行?”
他话音刚落,感觉到胃部连着腹部那一块地方就更加疼了。一开始还是隐隐作痛,现在是加剧的痛。但那种痛是一阵一阵地来,倒不是连续的。
可是那种痛简直让人难以忍受。他想女人生孩子的痛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