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希实在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苦闷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王艾圆听完之后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只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我不能背着渣男的罪名，虽然我对她的做法充满了反感。但是为了仁义道德，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看你啊，除了水仙，你好像再也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了是吧。”
王艾圆嗔道，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他一惊：“怎么可能啊。我对每一段感情都是相当之认真。”
“你的认真是对你自己而言，对于当事者来说，可不一定有这样的感受。当然，你不会玩花样，不会出轨，这是你的优点。可能你受过一次伤，所以对待女人不轻易付出真心。你是为了责任，才跟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吧。”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想法。谈恋爱是我的弱点，做生意才是我的强项。”
“你是不是侥幸现在柯心悠没有孩子也许是好事。你害怕被束缚，万一以后你们发生争执，她也不能用孩子来威胁你。甚至有一些事你不想做，她也不能用孩子来绑住你？”
听了王艾圆的话，他倒抽一口冷气。王艾圆怎么像是他心里的蛔虫，将他心里最阴暗的想法，用最冠冕堂华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没有这么坏吧。你何必这样想我。”
“这不是坏的问题，这是男人的本质。你忠于自己的内心想想，你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柯心悠怀上孩子，你不得不跟她在一起。现在她孩子没有了，你的顾虑，自然是从她跟孩子的身上转移到你自己的身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希望她能跟自己离开你。对不对？”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已经给过她许多次机会了。她那些臭毛病我看了就烦。就拿打麻将来说吧。第一次她打麻将，我就没说什么。第二次第三次都是这样。挺着个肚子还给你去打通宵麻将，这谁受得了啊。说说她，结果还动了胎气。我从那个时候就不想说了。如果她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没法跟她在一起。”
“做女人是真的惨。”
王艾圆发出感慨。
“不是你应该这么说，好的男人为什么遇不到好的女人。好的女人又遇不上好的男人。天意弄人。”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王艾圆没好气地说，眼睛盯着他看，却又抿着嘴角甜甜地笑了。她的眼神清澈，脸上的表情又是柔和的。
他想起曾经与王艾圆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岁月，是多么真切又深刻。
“我说的都是实话。像你又聪明又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到头来你得到了什么。我除了事业，为水仙，为那个家付出这么多，也跟你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的家里还是跟从前一样，是没有温暖的。”
“那就好好搞事业吧。感情这种事，顺其自然，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
王艾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挂在嘴角的笑容已经变苦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