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赵悦希知道那是假的，水仙一直在演戏，从婚前到婚后，无一不演。反而是跟他结婚的这几年里，她倒是不屑于演戏给他看。
赵悦希想知道，水仙的人生是不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为什么离婚后，仗着他孩子的亲妈，一直在跟自己周旋演戏呢。
他已经看厌了。
她的演戏在他看来不仅拙劣，而且矫情。
他想到水仙最爱看的一部连续剧之一就是《甄嬛传》。她足足看了十五遍之多。
是不是戏中宫中的那些伎俩，她也学会了不少呢。宫中的女人用在皇帝身上的那一套，水仙是不是拿来也用在了他的身上。
水仙哽着嗓子说出了心底话：“想不到你这样对我！我真是没想到。”
“我们是不是离婚了？你现在是不是失业？我给你工作，你反倒怪到我身上来。离婚的时候我给你分去了多少身家，你就倚仗着给我生了个女儿，就这样为所欲为地对我。你说说看，我们结婚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还说，你还敢说。”水仙叫起来并掩住了面容，“那个女人，你跟那个女人躺在我们卧室的床上，你还敢说对得起我。我这是被你作践了啊。外面的人都不知情我离婚的真正原因，那是我给你保住了脸面，你现在还这样说。”
水仙越发激烈地说，泪水扑扑地往下掉落，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似的。
“哪个女人？你是说翩翩吗？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没有逢场作戏，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一直要这么误会下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清则自清。不过你跟范哲，难道不是那回事吗？你敢证明吗？”
没等她说话，他又皱起眉头：“行了，行了，我们都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都改不了这个局面。婚前婚内还是婚后，我都没有亏待过你吧。你要么上我直播间来首秀，要么你就走吧。你除了是豆豆的妈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摆了摆手，作出一副赶客的架势。
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反而弄得她什么都说不了。
她用那双含着泪花的眼睛凝视着他，眼中的震惊愤怒不言而喻。
他只当做没看到。
末了，她委委屈屈，又嗲里嗲气地说了一句：“人家结婚前就宣布退出这个圈子了啦。你还让人家再回去，到时候人家怎么看我。”
”那你是看重人家的目光，还是节衣缩食地过日子。要面子还是要里子，只有两种方法。你自己选吧。”
他抱着胳膊，斜起眼睛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前妻。
空气似乎瞬间就凝固了起来。这种造成的窒息感让人难以忍受。
以往在婚内，如果水仙瞬间保持沉默不理他，他会慌张会郁闷，哪怕不是自己的错，他都会低声下气地跟她道歉。
可现在他已经不一样了！他抱着胳膊看着天花板，想笑，又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