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不远处,一辆墨绿色的军车缓缓驶来。
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空气,仿佛要在这一刻凝结!
看到车牌号,他们倒是认出了,这种特殊编号应该是南境军区的车。
镇南军的人来了?
来的什么人?
这时,从车上一个身穿墨绿军服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再一看那中年男人的肩章,所有人都炸了!疯了!
五颗星!
这是镇南王!镇南军的统帅!整个南境最高的军职!
“卧槽!”
不少人嘴里,开始惊呼起来。
谁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镇南王!
“镇南王?”
柴雪艳顿时冷汗狂冒,不觉间汗水已经将衣服全都湿透了。
她快要疯了!
怎么镇南王会来参加这一个小兵的葬礼?
“这些东西,是谁带来的?”
镇南王的眼睛很快便注意到了放在一边的四桶黄白之物,忍不住大声怒吼起来。
烈士的葬礼,竟然有人敢带着四桶粪来闹事,这让南境军区的脸面往哪搁?
“我错了!我错了!”
柴雪艳没有犹豫,用力往地上磕头。
砰砰砰!
不多时,她那莹净的额头便磕得血肉模糊,一边磕头一边大叫道:“我不知道镇南王您会来,我以为陈锋就是个普通小兵!我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我没来,这粪你就泼定了是吧?”
镇南王眉头暴跳不止,瞬间只想立刻将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格杀!
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目光投向陆羽。
毕竟,陈锋可是陆羽的好兄弟。
镇南王:“你想怎么处置他?”
陆羽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去,将正在不停磕头柴雪艳拎着脖颈提了起来。
“不要!”
柴雪艳大声叫了起来。
可陆羽却表情冰冷,直接将柴雪艳扔到一个粪桶前,接着,一脚将她的脑袋踩进粪桶里。
“嘭!”
“咕噜噜……”
柴雪艳整个脑袋没入红白之物中,奋力想要挣扎。
可她的力气在陆羽面前怎么挣脱得开,就这样被踩着脑袋,再提起来时,眼鼻耳目里面已经全是污物,已经昏了过去。
围观的人,看着都是一阵解气。
这女人还想往烈士陵墓上泼粪,现在作茧自缚,完全是活该!
镇南王一看陆羽没有立刻杀人,知道他是还想从这人手里问话,便一招手,对着身后一个侍从道:“这个女人押下去!”
话音落下,两个侍从立刻上前,扣住了奄奄一息的柴雪艳。
接着,镇南王转头从车上拿下来一个花篮,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陵墓前的空地上。
做完这些,镇南王扫了一眼,蹙眉问道:“怎么就来了你们这些人,按照国葬的规格,不是所有静海市高层都应该来吗?”
“这个柴雪艳说,只要敢来参加陈锋的葬礼,就是与柴家为敌,所以都不敢来了。”
沈庆在旁边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我们沈家和唐家,就因为来给陈锋献花,现在已经被封杀了!”
“好大的胆子!”镇南王眉头暴跳,说道:“从此以后,你们二家就由我镇南军庇护,我倒要看看,他们柴家哪来的胆子,敢封杀你们!”
“多谢镇南王!”
沈庆和唐坚白脸上同时露出狂喜之色。
有了镇南军的庇护,他们两个家族在静海市,可以说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
毕竟,以静海市这些家族的体量,谁敢去触犯镇南王的威严?
就算是柴家,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自己押宝押对了,这次葬礼果然没来错!
镇南王回过头去,对着身后一个侍从道:“去通知一下静海市的所有高层,如果半小时内,他们没有赶到这里祭拜陈锋,就可以退休了!”
镇南军可是执掌半个南境的军事力量,要影响一个地级市的局势,简直轻而易举。所以,他这话绝不是在说笑!
立刻,整个静海市所有高层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祭拜。
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献花的人才走完,葬礼也已经结束了。
正要散场的时候,突然从山下浩浩荡荡一个车队,莫约三十多辆车,沿着蜿蜒的山麓开了上来。
很快,车队停在了面前。
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下了车,立刻朝着镇南王单膝跪下:“在下柴家家主柴荣,拜见镇南王!”
“呵,原来是柴家的人来了!”镇南王一声冷笑,看着跪伏在面前的人,“你们柴家的人,胆子倒是不小,敢侮辱烈士!”
柴荣抬起脸浑身颤抖着,大声叫道:“镇南王,这个女人只是我们柴家的一个小小的女长老,并不能代表我们柴家!我柴荣敢拿我的命担保,我柴家绝无叛国之心!而且,我柴家还有不少子弟也在南境军中服役,镇南王还请明察啊!”
“这件事,不是你说的能算的!”镇南王冷哼一声,“柴雪艳我们已经抓走了,若是查出你柴家有勾结M国之心,定将你们灭族!”
“是是是!小人明白!”
柴荣满头大汗地狂点头。
其实,柴雪艳和M国勾结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然闹这么大,竟然把镇南王都给引来了。
难道是他把镇南王叫来的?
想到这,柴荣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陆羽。
他心中盘算着,最近这个小子在静海市闹得动静可不小,难不成他是镇南王的近卫?
“你!在墓前跪够五个小时才允许走!”
这时,陆羽看着他,突然冷声发令。
无论这个柴荣怎么解释,但他知道,柴雪艳敢站出来代表柴家说话,没有这个柴荣的睁一只眼闭只眼是不可能的。
所以,自然不可能随意放过柴荣。
柴荣闻言都是一怔,顿时心中怒火暴跳起来,心道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下跪?
“怎么,你不想跪?”镇南王在一边冷声质问。
“我……我跪!”
柴荣生生地把胸口这口怒气咽了下去,接着朝着陈锋的陵墓走了过去,双膝一合,跪在了地上。
他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暴跳不止。
陆羽是吧,小子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