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是厉害,但我还不相信能上天了!”
昨夜颜凉就要带人去支援茅青松,并为儿子讨回“公道”;可刚整顿人马准备出发这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进入他的地盘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到目前为止他的人手就只剩下二十几人挡在他身前,几千人就在一夜间死伤殆尽,差一点就让他成了光杆司令;他怎能甘心,怎能不发怒。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从昨晚到现在,颜凉问了不下百次,但这位杀星都没有答话,而今突然坐在满地的尸体上,点起了烟回答道。
“我叫程抚心。”程抚心看都没看颜凉,低着头作出和公孙影相似的动作:拿别人的衣服来擦手中血。“站直,腿不准抖啊。”程抚心微微沉吟。“影宗第三杀,程抚心!”
“啊?你是程抚心?影宗七杀,排行第三的程抚心!”
人的名树的影,听着怎叫人不害怕;“影宗七杀”谁不知道?在武域修武者都称他们为“行走的修士收割器”,修武圈威名赫赫;之所以说他们让人害怕是因为没人清楚他们的实力,他们遇强则强;杀人手段狠辣;七杀,影宗七大杀手锏。
“这宗主真的是有够麻烦的哈,我来杭城都还没玩够呢,就被他揪来当苦力。”见到颜凉这种表情,程抚心也懒得搭理他了,基本上每次自己报上名号都有人被吓成这副模样,所以他每次都是打完了再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个死法?”
程抚心吹吹手指甲上残留的一尘灰,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是吃定我了?”颜凉吸了好一会儿气才喘过气来,但背在身后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请问我有哪里得罪影宗的地方吗?总要讲点江湖道义吧!”
“那我就直接点吧,让你死个明白。”程抚心认真道。“杀颜百汶的人是我的宗主,至于你这里,他安排我过来的。”
“告诉你那么多,总该收点儿利息吧!”语音落下,程抚心随便捡起了地上的剑,一步踏出就来到二十几人身前,手起剑落,颜凉身前的二十几人当场被拦腰斩断。
“既然我活不了,那你也要死在我前面!”颜凉疯狂大笑,状若疯癫;他突然从后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程抚心;就在程抚心斩掉那二十几人的一瞬间,颜凉果断开枪。“你再快再狠,快得过子弹吗?有枪狠吗!”
颜凉一脸奸诈笑容,仿佛诡计就要得逞;他把自己武神中期的内力全部注入子弹并扣动扳机。
“小小跳蚤。”程抚心得脸上尽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雕花秀技而已,华而不实。”
“武神中期的力量而已。”
就在子弹到达眼前时,程抚心运出一道能量壁格挡,就在能量壁要被击碎的时候,他突然把手中剑扳成弓状;当子弹穿过能量壁时,他猛的用剑一弹,只见充满恐怖内力的子弹突然调转方向朝颜凉的的额头攻击而去。
“就这样死太便宜你了。”
程抚心的话里充斥着深深的寒意,他把剑注入一些力量,也丢了出去。
“砰!”
颜凉的额头直接被自己的子弹打穿,因为其中含有内力子弹穿入他的头颅中又爆炸开来,一时红白相间的液体流出,血肉模糊。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这是自作自受。
颜凉的头颅爆炸后紧接着他的身体又被程抚心丢过去的剑杀得个血肉花四处飞。
“事态炎凉,你老爸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吧。”
程抚心摇摇头,微笑着,潇洒的转身离开了颜凉的地盘。
“喂宗主,这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顿了顿,程抚心再次开口。“我可以去玩儿了吧!”
“嗯嗯,好。”
挂掉电话,程抚心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啊!今日的太阳真温暖。”
程抚心走在一座教堂大门前,张开双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现在的教堂都收留神经病的吗?”几位老大爷从程抚心面前走过,突然来了那么一句。“现在是两三点的太阳,温暖个求啊!晒死个人了。”
听到这些话,程抚心直接愣在原地,哭笑不得。
“收工!”公孙影挥挥手示意王家之地的众人都聚集过来。“咱们天道阁呢就秘密前往香江吧。”
“是,宗主!”
“陈杀,你带领你的这帮兄弟,占领颜凉的地盘,从今天起;你就是杭城和海城的地下老大了,算是大人物了,做事给我稳重点。”
“好的影哥。”
“别高兴得太早,这次是想速战速决我才没有让你亲自去颜凉那里拼的。”正了正色,公孙影一脸威严。“下次去香江或者其他地方,地下势力你就自己来解决;我会派人跟着你,可保你不死,拼得了拿的下算你的,拿不下我就自己动手,不过我动手发下来的,不属于你;明白吗?”
“明白的影哥!”
陈杀点头,这哪有不干的道理,贵人相赠,感激并实干;贵人相助;必须拿命来拼。
“山河,你就带着他们先回去吧;回去我还有事要说。”
公孙影看着眼前的赵山河及影宗等人,开口说道。
“给方冰那小子说一下,你们几个一起回到海城去,我有事安排。”
“明白!”
凌无绝,阮玉文,千御风三人缓步离开了。
“马叔,好久不见呐!”
公孙影走到王家这边仅剩的马家人面前,躬身向马维筑行礼。
“公子不必那么客气,那么多年了;我又怎么能当得起你叔叔呢。”
马维筑辛酸一脸,摇头苦笑;公孙家与马家是世交,这鲜有人知。京都马家当年也是名扬四海的大家族,后来气运不顺,家道中落,这才掩人耳目来到杭城的村落隐世。
很快就与当地王家有了矛盾,最后致使使马维筑的父亲及一些马家无辜之人丧命;势不如人,于是马家一直忍让不屈;直到十一年前,也就是公孙家被灭门的前一晚;公孙承的突然来访才有了今日之局,好在十几年来的忍辱负重不算辜负,卧薪尝胆不算有所亏。
“且不说马家和公孙家的交情,单是您小时候带我玩儿给我的快乐就值得我用一生来铭记,再加上您为公孙家所做的这一切;您就是我一辈子的叔叔,您当之无愧”。
公孙影不知道这些年来马维筑所带领的马家都经历了些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够写一部屈辱史,血泪史。
“叔,辛苦你了。”公孙影的眼睛之中有泪光在闪动,看着眼前颓颜白发的老人,他心中剧痛,心中滋味难言;于是再次躬身。“感谢马家!”
“马叔今后有何打算?”
“天下虽大,但一隅之地便可容身。”马维筑望向远方。“纸醉金迷,彪悍人生已经不是我的首选,那就下山接着归隐吧!俗世扰耳,俗世扰耳啊!”
马维筑放声大笑,他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他的双肩已不再沉重,他感觉自己好多年没今天这样轻松了。
“俊豪他们还年轻,要和我隐世也好,要在杭城或者其他地方打拼也罢,随他们去吧;现在的这个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咯。”
回到马家聊了好久好久,直至夕阳西下,公孙影这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