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不妥，杨康也没瞒着，将这画卷的纸张怪异之处说了。
主要这画儿是曲灵风自临安皇宫里盗来的，恰恰那武穆遗书又没在皇宫里头找到……
种种巧合，杨康不得不多想，黄蓉俨然也想到了。
两个年轻人仔细摸索着这幅画，这才发现原来只有画上题诗的周围纸张略与别处不同。
只是……杨康叹道：“将这画毁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谁说要毁了画？”蓉姑娘笑着去厨房端了碗水过来，小心浇水将那画纸打湿。
这游戏她幼时玩儿过，只要小心些画儿便不会被损毁。
杨康失笑，“还是蓉儿有办法。”
“那是自然！”
年轻小儿女状似打情骂俏，黄药师的眼神不善，杨康冷不丁与之对视，赶紧就正经了脸色。
蓉姑娘忙着打湿画卷，所以也没见着这一幕。她已将画卷打湿，画卷上那首诗旁也已多出了几行不大明显的字迹来。
凑近细看，拢共是四行字。
蓉姑娘轻声念道：“武穆遗书，在铁掌山，中指山峰，第二指节。”
杨康已是忍不住惊喜出声：“这说的是武穆遗书！”
“确然无疑。”蓉姑娘也高兴。“完颜洪烈那老贼费了这么多功夫，没想到遗书的线索却被藏在了这画儿里。”
不过，下落虽明，杨康已经又皱了眉头。“可这铁掌山在何处？”
蓉姑娘也皱眉，不过片刻又舒展开，“你忘啦，那日在归云庄中，那骗人的家伙又忍不住不就号称自己是什么铁掌帮的帮主么？”
“若是这么说，那我便知铁掌峰在何处了。”他前两年走南闯北也不是半点收获没有。
不过……“只那铁掌帮的大本营不叫铁掌山，沅水江畔的百姓只叫它做猴爪山，说是因为这山形如五指向天。”
“那定然是了，”蓉姑娘点头道：“不然咱们怎么去找那第二指节？”
杨康笑着点头，可笑到一半又收敛了，下意识望向了一旁负手而立却一直没再开口说话的黄药师。
他敬，蓉姑娘却是已经抱着爹爹的胳膊开始撒娇，“爹，我去找武穆遗书，过些时候再回家陪你好不好？”
黄药师事前并不知晓什么武穆遗书，不过光听着名字他也知道这书用作何处，所以倒也没有拒绝。
只是，一双凌厉的眼睛盯向了杨康。
不用他开口，杨康已经赶紧再认真不过地保证道：“晚辈一定会护好蓉儿，不会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黄药师只是冷笑，“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护。”
这一生不过就这么一个女儿，偏偏这丫头偷偷溜走也要跟着这小子，黄药师不气么？自然是气的。
只是，架不住被带走的那几天蓉姑娘一直在爹爹耳边叨叨杨康的体贴之处，更是将两人同行的经历都说与他听……
是以，杨康如今，也勉强算是在黄药师加了两分吧。
如今，女儿又念着要去找武穆遗书，此事又是利国利民之举，黄药师哪会有不应的？
但……
杨康已听出了黄药师话里的意思，不免讶然道：“莫非您也准备一同前往？”
“怎么，你不许？”
“不不不，”杨康赶紧连连摇头，“有您在，此行自然万无一失。”
黄药师冷哼一声，不过随即就被蓉姑娘扑到了身上，“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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