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雁与那齐三公子是指腹为婚不假,可成亲之事,也是那齐家的老夫人命人合了八字之后,才非要她嫁去的林州。
她嫁过去,左不过就是为了冲喜,为了替齐家传宗接代罢了。
她若不嫁,她们杜家的产业怕是就都保不住了。
爹娘养育她一场,她哪里能叫杜家因她受难呢?左右她不识得外男,嫁谁不是嫁呢?总归日子是她自己在过。
杜冰雁想得乐观,李玉湖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姐姐,原来你我都是同病相怜。”
杜冰雁笑了笑,“好了,你我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因为旁人的过错就愁眉不展呢?妹妹还是笑起来精神。”
“姐姐说得对,”李玉湖笑了起来,“反正都是臭男人,咱们姐妹可要护好自己……”
她话未说完,两位媒婆就已经结伴进了庙里,“哎哟,两位小姐怎么都把盖头给揭了?快快快,盖上盖上!”
“对对对,快盖上,雨已经停了,咱们该启程了。”
听说仙女庙这一带,这几日有匪寇强盗作祟,两位媒人都顾不上别的,赶紧各自扶了自己家的姑娘盖了盖头,又喊来轿夫抬轿子。
出了仙女庙,这一南一北,一个往荆州,一个去林州,日后要再见,可就不容易了。
林州路远,杜冰雁一行人半道夜间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后来又赶了两日的路程,才在婚期这日赶在黄昏之前到的林州齐府。
齐府倒也心诚,到底是让那齐天磊拖着病体出来与她拜堂,而不是叫人抱只公鸡糊弄她。
就此事而言,杜冰雁对着齐三公子倒是没什么恶感,由小喜扶着出了花轿,进了大门,又踏过火盆到了大厅,与那齐天磊拜了天地。
不过,司仪才喊了一声“送入洞房”,这齐天磊便虚弱的差点倒在地上,惹来了喜堂上好些人的关心。
对此,小喜脸上闪过担忧,杜冰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总归她早知齐天磊命不久矣,今日这一出倒是在意料之中。好歹他们已经拜完了堂不是么?
小喜扶着她,跟着一众人扶着齐天磊的人一同进了新房。她与小喜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大夫诊治的结果:
“三公子这是不宜劳累,所以,休息一番,就没什么大碍了。”
听闻孙儿没有大碍,齐府的老太君这才放心。似乎是见到了门边的新娘子,这才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出去:“我们该走了,别打扰了新娘子和新郎。”
一群人乱糟糟的来,走得也快。
不仅他们走了,也把才将杜冰雁给扶到一旁椅子上落座的小喜给拉走了。
等这新房里只剩两个人了,杜冰雁不曾有动作,便听见了齐天磊下床的动静。
杜冰雁心下讶异,不是说齐三公子不宜劳累么?
不管她如何讶异,这齐天磊却是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而后她的眼前一亮,盖头便已被掀了去。
她下意识抬头望去,才发觉眼前这人笑意吟吟,精气神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病人,不由在眸光里带了几分诧异。
她兀自诧异,殊不知,花容月貌,烛下倾城,齐三公子也一时被晃花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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