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段延庆便知了茯苓那句“无需”是何意思,因为幕后之人恼恨他们坏了事,当日夜里便来寻了仇。
只可惜,在客栈里的姑娘,不是那等柔柔弱弱的小娇娘,也事先便备了清茶等“客”上门。
姑苏慕容氏家学渊源,家传剑法招式连绵不绝,行云流水,又有“参合指”可以浑厚内力化作无形气劲,弹指间杀人于无形,更有“斗转星移”一大绝学,可以借力打力之技,令对手自作自受。
要说这慕容博,也算是运道不济。
若是今日他想报复的坏事之人是那群被他蒙骗的人之一,趁其不备,报复了不止,说不得还能叫他以还施彼身之技,再栽赃嫁祸于他人,也好使这中原武林更乱上几分。
只是,谁叫今日茬子硬!
他遇上的,是已将丁春秋内力全然化为己用的逍遥派弟子。是以,他纵有再多的谋算,实力不济,最终也只能心有不甘的被点了穴道、扔在地上,双目发红地瞪向那桌边的素衣少女。
“姑苏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有趣,只可惜呀,慕容先生似乎更喜欢躲在暗处。”
闻言慕容博瞪向她的目光更是噬人。
他苦心谋划这么久,就被这该死的女人几句话给毁了!
他不说话也无妨,茯苓随手搁下手中的杯子,声色淡淡:“你这么瞪着我,可是觉得我坏了你的复国大业?”
“哼!”慕容博冷哼一声,直接别过了脸去,干脆闭了眼,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瞧他这模样茯苓便觉得无趣。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慕容家都是如何个言传身教法儿,竟能把世代子孙全都教成你这般一心一意的模样。”
说着她的视线一转,目光便移到了一旁安安静静的段延庆身上。
段延庆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一脸的疤痕交错,他自己也不想祛疤,茯苓也不强求。
“段太子,不若你来说说,慕容先生此番的挑拨之计,可否能助慕容氏复国。”
段太子?慕容博眼皮微动,心头却是一震。
难不成是大理段氏的延庆太子?这女人到底是谁?
此刻,慕容博倒是真有些后悔贸贸然便来堵人,合该先盘算一番才是,否则也不会马失前蹄叫人给拿住!
蓦然被点名,段延庆微愣之后便是一笑。推己及人,他倒是能理解慕容博的心思一二。
只是……他的声音惆怅,“要复国,谈何容易?”就似他,不也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慕容博闻言便是一阵怒火中烧,“要不是你们搅局,不日我便能成事!”
茯苓不禁嗤笑一声:“慕容先生倒是壮志满酬,只是先生莫不是江湖之中藏得久了,两国交战,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嘲讽:“便是今日雁门关有此一战又如何?你的国,真的能复么?”
这一问,直击人心,问得慕容博说不出话来。
慕容博忍不住心里问自己,他的国,能复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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