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铁心早杨康一步翻身进了赵王府,他的目的只一个,便是要面见包惜弱,与妻子团聚。
只可惜,他实在是高估了他自己,也不曾审视过,如今他已是满经风霜,一脸沧桑色;而包惜弱,除却眼角多了些细纹,身上哪一处细节不是体现着自己的尊贵?
何况,包惜弱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治愈她的失忆之症,哪里又还记得他呢?
是以,杨铁心一出现在眼前,包惜弱不是惊喜也没有欢喜,有的只是贼人闯来害怕自己被害的惊慌失措和后来的高声呼救!
先是附近的侍卫闻声而来,再是书房的完颜洪烈带着彭连虎等人赶来。
杨铁心的武功本就不算高,等杨康循声赶来之时,包惜弱正在完颜洪烈怀里,杨铁心已是倒在地上,嘴角和前胸都有黑色的血迹,明明进气多出气少,却还牢牢地盯着包惜弱不放。
眼见彭连虎还要上前动手,杨康皱着眉出来阻止,“住手!”
子肖父,杨康的面容自然是与杨铁心和包惜弱都有几分相似,何况年纪也对得上,完颜洪烈打量他之后反倒是比包惜弱更先认了他出来:
“你是杨康!”
闻言包惜弱一愣,而后才泪眼朦胧地看向这身形挺拔的年轻人,“康,康儿?”
听闻妻子这声康儿,地上的杨铁心忽的眼里迸发出了奇异的色彩,伸出手想要抓住儿子的衣角,却是怎么也够不到。
杨康不明所以,却还是蹲下身来扶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只这举动却被完颜洪烈给误会了!
“好啊,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们父子俩联手前来找事!”
父子俩?
杨康和包惜弱俱是一愣,只两者反应却是完全不一样。
包惜弱看了一眼杨铁心,似乎是不敢置信她以往那段不曾找回来的记忆是这样一个人相伴,忍不住将完颜洪烈的衣襟抓得更紧了些。
而杨康,他已是有些愣愣地看向怀里奄奄一息的老人,“你就是我爹?”
杨铁心此时已经不大说得出话来,方才妻子的反应让他万分受挫,如今能在临死前见了儿子一面,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他费力的伸手,想要摸摸儿子的脸。
杨康反应过来,还是主动将脸凑了上去。
他听到这人说:“康,康儿,你能……叫,叫我一声么?”
他的眼神殷切又期盼,还带着强撑的那一口气,杨康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不带感情地叫出了那一声“爹”,更不明白为甚么才得见亲爹一面他就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按理说,这人是他的生父,他该哭的……
可,他们不过匆匆见过两次面。一次,比武招亲擂台上下,相见不相识也不在意;还有一次,便是死别!
许是他凉薄,可他的确哭不出来。
但,他放下了杨铁心含笑的尸身,直直地望向彭连虎,“你杀了我爹,那便把命赔给他吧!”
彭连虎在江湖上的名气可不小,闻言便是一声嗤笑:“就你?”
“杀你,足够了!”
话音落下,杨康已是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对准彭连虎攻了过来。
这软剑是师傅赠他的,一路北上斩杀了不少山匪恶人。今日,这剑下也会多一条亡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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