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喜事才过没多久,安宁就看着皇兄忙忙碌碌,岂料没几日就听说司徒静被人暗杀受了重伤,至今都还在昏迷。
不仅如此,舅舅文丞相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那司徒静不是司徒将军的女儿,而是前朝的公主!
如今,母后已下令将现在司徒家全押进了天牢,且已下令,午时三刻,斩立决。
说实话,母后会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安宁实在费解。
这削藩之事势在必行,齐国候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这个档口轻易将武将司徒青云处死,母后是嫌皇兄的位置坐得太稳了?
何况,皇兄对司徒静有多上心母后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做出如此破坏母子情分的事情来?
不过如今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如今午时三刻未到,安宁赶紧出了宫去寻人。
为今之计,是要先找到皇兄。只有他的命令,才能救下司徒一家。
所幸,午时三刻之时,有有劫囚车拖延了时间,安宁也带着皇兄和白云飞及时赶到。
这人,救下了。皇兄也和母后谈好,不会降罪给司徒家的任何一个人。
不过,随之而来的消息,却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前线来报,云南王的军队已在离京百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蓄势待发。
战事,一触即发。
所以,安宁主动请命,前去劝说云南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白云飞的态度虽说如今偏帮他们,可这种事情,向来说不准。
所以,朱允思索再三,还是同意让安宁前去。
同往的,还有白云飞。
安宁的到来,其实出乎云南王的意料。
所谓劝说,当然一开始是没能谈拢的。不过,安宁也并非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出城去见云南王。
“王爷就如此确定,凭你的这些兵力当真能赢?”
“若是公主不来,我这十万大军或许还会有些损伤。可如今,有你在我的手上,公主觉得,你的皇兄会不会投鼠忌器呢?”
闻言安宁挑眉,“王爷倒是自信能把我留在这里。”
政治谈判,各有各的筹码。
如今天下已定,云南王此举,是为叛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没有什么民心归顺的说辞。
何况,云南王那所谓的盟友齐国候,儿子梁君卓纨绔一个,自己也不算多聪明。只要把还留在京中的梁君卓给抓了,齐国候翻不起风浪。
再有,纵然如今十万大军压境,可这些时日京中也早有布防。兵虽不如十万之数,精兵却是不少。
届时,京中粮草充足,只需守城不过十日,京外兵马便能赶来支援。
到那时云南王被两面夹击,或许还会有粮草之难。那结局谁胜谁负,不是一目了然么?
“至于我?”安宁挑眉一笑,“安宁虽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却也知道孰轻孰重。王爷觉得,本朝唯一的公主死在敌营,会不会刺激到我大明的将士?”
她的话音才落,云南王目光犀利,着急的反而是白云飞,“安宁!”
安宁推开白云飞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征战半生的王爷,并不着急他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