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坐了多日的马车,今日终于归京,安宁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可惜,还没等她的马车进了皇城,车架便被迫停了下来。
“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护卫的警告并不见作用,安宁不由皱眉出了马车,“何事如此喧哗?”
其实马车外的事情一见便知,这拦路的男人不知如何惹了人,小混混拿着铁锹步步逼近。
若是往日,安宁或许会管。
可如今,连日的马车倒叫安宁只觉烦躁,“来人,将人押送至府尹处,让他好好管管京城治安之事。”
“府尹?”这小混混许是才惹过事,一听果断的丢开这男人转身跑了。
护卫刚想追去,被安宁叫住:“罢了,任他去吧,没人拦路即可,速速回宫。”
刚回宫不久,甚至都没等安宁如何休整去拜见母后,她皇兄便来了。
来便来吧,安宁也差不多猜到了会是什么事。
果然……“安宁啊,朕这次召你回京,是有件大事要等你点头呢。”
“何事?”
“朕要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安宁不置可否,“皇兄说吧。”
“朕给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那男人呢,据说是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你要见了他,你一定会咧嘴大笑的。”
“皇兄说的是何人?”
“白云飞。”
“白云飞?”安宁挑眉,“云南王的儿子,皇兄想削藩?”
“果然不愧是朕的好妹妹。”朱允夸了一句,“削藩,势在必行。”
“那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看看这个白云飞的。”
妹妹如此听话,朱允反倒是又觉得有些愧疚,“好,不过安宁啊,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白云飞,也不一定非要嫁给他。朕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总不能让你受委屈。”
“多谢皇兄。”
话没说几句,朱允还没走,文贵妃文媚儿便来了。只可惜,她来了之后就一直拉着个脸,安宁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不在京城,这前不久京城才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譬如,文媚儿的弟弟,亦是安宁的表弟文韬,前不久被人给射伤了,命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得清。
文韬此人,人虽不怎么样,但所幸背靠许多大山。这次虽说危险,可有太医诊治,到底也是稳住了伤势,保住了性命。
不过这些安宁可不管,她并不喜欢文韬的为人,所以只是派人替她去送了些礼物便也罢了。
在宫中生活,自然不如在外地习武潇洒,总是拘束一些,还有母后和表姐贵妃一直在安宁耳边夸赞那白云飞。
不仅如此,母后还命文媚儿送来了不少衣服、首饰,说是让她好好打扮打扮,也好去见白云飞。
“安宁,你看这件衣服多美啊,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漂亮。”
安宁不过随意一瞥,“我干嘛要特地打扮漂亮啊?白云飞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其实见不见这个白云飞,安宁倒是无所谓。不过,这姓白的倒是好胆量,轮到皇兄安排他们见面这日,他倒是找借口装病不进宫了。
安宁轻轻挑唇,“皇兄,看来知道你心思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