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期掀开一黑衣人的衣领,仔细观察了片刻,道:“伤口整齐干净,想必出招之人身手极高。但这文身瞧着倒有些像辽国暗探专属的。”
其余几人闻言急忙凑了上去看了起来,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骆千山问:“难不成是和林府有关的那个辽人暗探?可这辽人又怎么会死在锦年姐姐的客栈里?”
万锦年摇摇头,道:“这伤口瞧着和林二那伤口倒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唐勇将二楼所有客房都探查了一遍,进门时听见骆千山的话,答道:“他死在这并不是巧合,我看是有人特意将他搬到这来的。”
唐勇说着,推开了床边的窗户,指着窗边的一处痕迹道:“这印记很浅,看着像是鞋印,应该是有人翻窗进来,将他放在这的。我查过了,其他房间都没有异样,唯独有一间房间,瞧着特别奇怪,但我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四人又跟着唐勇进了那房间。
“屏风被人动过,”万锦年一进屋就发觉了不对劲——她客栈的布局都是有讲究的,并且这布局都是她亲自设计的。万锦年走近那屏风,蹲下扫了几眼才开口,“这屏风是倒了之后被人扶起来的,且这底座上有一道豁口,看样子像剑伤,许是昨日与人打斗时留下的。”
骆千山皱着鼻子闻了闻,走近床掀开被褥,惊呼道:“这被子上都是血!”
唐勇走近一看,自责道:“确实是血迹,怪我观察不仔细没发现。”
骆千山安慰他:“没事的老唐,这被子一看就是被洗过了,血迹很淡瞧不出来也正常,我也是闻到了血味才发现的。”
唐勇惊愕道:“这血味不说淡,已经是没有了吧,这你都能闻出来?”
万锦年朝楼下喊了句:“小六,上来!”
那小六闻言立马上了楼:“掌柜的,什么事?”
“这间房谁住的?”万锦年问。
“哟,这间房很久没人住了,上次有位客官偏说这屋子闹鬼,后来也没给住人了。”小六说着放慢了语速,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这不是您那天带回来个小乞丐吗,我就让他住这了!”
万锦年的眉头越皱越深,正欲再说些什么,此时出城探查消息的花辞树与楚袅回来了。
城外的小乞丐是几人向老贼打探到的,这小孩探查消息的本事可不比薛不让差。
众人了解到,这辽国暗探是五日前才进开封的,当时还在城门外与一黑衣男子起了冲突,那小孩记得尤其清楚。
“看来他和林府没关系。”花辞树道。
文无期冷哼一声:“还用你说么,我们都看出来了。”
几人出门本来是应了陆观年之命寻找耶律越海的,可没想到行至半路发现万锦年的客栈竟出了人命,只得暂时关闭几日整顿,几人只是顺便帮忙查看下尸体,没想到竟扯出了辽国暗探,此时也顾不上找耶律越海了。
万锦年问小六那刘青了去哪了。
小六忙道这尸体就是那小乞丐一大早上收拾客房的时候发现的,他当时一开门看见有个浑身是血的死人躺在床上,吓得魂都飞了,哭爹喊娘地要跑,现下是真找不到他人。
万锦年“啧”了一声,心情十分不爽。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尸体带回去让岑凄戚看看先,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唐勇提议道。
众人又回了秘阁。
万锦年上马车时总觉有人盯着他们看,回过头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眯着眼睛盯着四周看了许久,直到楚袅催促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