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袅加入秘阁的第十天,文无期和花辞树还是如往常一样互相看不顺眼,甚至连吃饭时都不愿和对方吃同一盘菜。
文无期夹过的菜,花辞树便不再吃了,反之,文无期也一样。
楚袅被他们闹得头大,每天变着法儿的哄两个人吃饭,最后被逼急了,撂下一句“随便吧反正我不管你们了”便真的不再管他们了。
文无期和花辞树饿得实在没办法,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这时楚袅推开门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头,发现两个人还在深情对望,已无语凝噎了。
楚袅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我给你们烧饭还不行吗?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饿出什么毛病来。”
文无期和花辞树这时异口同声道:“不行。”
楚袅不知这两位少爷又要搞什么名堂,只听见他们说。
“比试还未结束。”
“比试?什么比试?”
文无期别过头,不再去瞪花辞树,勉强开了金口和楚袅解释:“比耐力,谁先撑不住去吃饭就输了,赢了的人便是斋长。”
“我去!你们多少天没吃饭啦?”
楚袅叽叽喳喳的,像极了花辞树养在房里的那只小麻雀。
“呵,区区三天而已。”花辞树说。
楚袅道:“那可不行!比试归比试,身体也很重要啊,这次你们就算平手,下次再比!”
见俩人还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当门神,楚袅无奈地拉住他们的手,说:“好啦,就当给我个面子呗,我们去吃饭吧!”
花辞树“哼”了一声,看见文无期点头了,他才道:“我知道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走啊,我请客。”
楚袅开心得拍手:“那太好了,花少快带我们去吧。”
“凭什么让他带路。”文无期说。
花辞树一朝文无期瞪眼楚袅就知道这场架不吵半个时辰是不会罢休了。只可怜了她饿得直叫的肚子啊,楚袅摸着肚子悲愤地想,她还在长身体呢!
但好在两个人饿得头晕眼花,吵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架也只吵了一盏茶的功夫。
楚袅颇为震惊,立马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了小本子记了下来:
庆历二年六月十四日,今日晴。花少与文少只吵了一盏茶的功夫!重大突破!打破了五日前半个时辰的记录,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好在酒楼离学院也不远,一行人坐着马车,不一会便到了。
花辞树得意地指了指酒楼:“怎么样?还不错吧?”
“哇,这酒楼这么大,都快赶上衙内之前在城里开的了吧?”
文无期拧着眉看她:“你最近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衙内?我听说那家伙风流得很,而且连进秘阁的门都找不到。”
言外之意就是那纨绔又蠢又花心,你别被他骗跑了。
楚袅笑了笑,说:“我知道的!不过我看他性子单纯,就算找不到门也能让掌院亲自出马带他进秘阁,不也是一种本事吗!而且他家里又有钱,多好啊!”
文无期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笨鸟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
这时候花辞树倒是和文无期意外地团结,他抱着臂,慢悠悠地说:“这点我倒是和这家伙意见一致,那衙内虽然只和我们见过几次,但我确信那他不是什么好人。”
文无期默默走进了酒楼,小声道:“谁要你和我意见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