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丞相府出来,林不寒的脸色不太好,站在丞相府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呵,斗了那么多年,总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下子可就不好跑了。”
“督主?”祝桓行礼,“那要不要……”
林不寒斜睨他一眼,“是你去,还是本督去?那可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上来就给赐婚,可想而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只是一个洛时节。”
那个女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可是……
昔年之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敢说的也不多,后来经过了不少事,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宫里的人讳莫如深,知晓不过皮毛。
“还真是有趣了!”林不寒慢慢悠悠的上了马车,“回去,让阿喑来见我。”
祝桓行礼,“是!”
不多时,容九喑便进了书房。
“督主!”容九喑行礼。
林不寒站在书架前,翻阅着昔年的一些卷宗,“洛家的事情,你来接手。”
“洛家?”容九喑一怔。
林不寒回眸看他,音色淡然,“你那个小丫头,不是跟洛时节走得很近吗?”
“是!”容九喑不再多言。
既然是林不寒的命令,自然是要遵守的,不管是什么令,少问便是,不过……查洛时节可需要点本事,要不然让皇帝知道,势必要让自个背锅。
想来,林不寒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呵!
老狐狸。
“洛时节的母亲似乎有点来头,跟丞相府有关。”林不寒给他提了个醒,“切莫大意。”
四个字,足以表示这件事不是寻常的查察。
皇帝,丞相府,甚至于还可能挖掘出一些陈年旧事,都足以让人……身首异处!
“是!”容九喑行礼。
林不寒若有所思的瞧着他,悠悠然吐出一口气,“你可知晓,有些事情只能藏着掖着,不能公诸于世,不管查到什么,都得先行来报,莫要自作主张。”
“是!”容九喑颔首。
林不寒叹口气,轻轻摆手,“你下去吧!”
容九喑不再多说,行礼退出了书房。
崔堂在外面守着,“爷?”
“回去说。”容九喑没有回头。
“是!”
出了府,上了马车。
容九喑端坐在内,靠在了车壁上,若有所思的想着连日来的事情,洛家那边如今是炙手可热,而那洛时节更是帝王跟前的眼珠子,可不敢轻易动他。
“爷,您说这洛时节到底是什么来头?”崔堂不明白,“虽说一肚子的墨水,可大夏不缺读书人,那些个才高八斗之人,亦是不计其数,怎么到了洛时节身上,却是分外显眼?”
容九喑没吭声,有些事情若是能三言两语说清楚,那就不需要小心翼翼了。
洛家,丞相府,皇帝,尚书府,贵妃……
马车停在宅子里。
容九喑下来的时候,李常安快速上前,“爷?”
“说。”容九喑疾步朝着房间走去,面色沉得厉害。
李常安一怔,“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崔堂斜睨他一眼,“温姑娘出事了?”
李常安摇头,“事儿不大,府衙的人找上门,查那两具尸体的事儿,但是被问温姑娘给应付过去了。卑职是有些担心,这件事若是继续追查下去,会不会牵扯到满庭芳?那边好不容易得了钦定皇商的匾额,若是出什么事,怕是……”
“那两具尸体的出现,可能与丞相府有关。”崔堂低低的开口,“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现在,洛家也跟丞相府扯上了关系……
“丞相府是为了对付咱东辑事吧?”李常安小声嘀咕。
崔堂没有吭声,只是抬眸瞧着容九喑的背影。
“且得处理好了。”崔堂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开口,“别再让爷为了府衙这等小事忧心,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办。”
李常安颔首,“那我就……让案子结了吧?”
“你看着办就好。”崔堂抬步离开。
结案其实也不难,只要府衙的人找到了凶手,那这件事可不就……就此了结了吗?
深吸一口气,李常安掉头就走。
这事宜早不宜迟,还得做得天衣无缝才行?
使团在京,可不敢闹出大事来,得想个十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