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应该已经跟出去了。”四月说。
温枳靠在软榻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是!”
银子是可以拿到手,但能不能拿回家可就不好说了。
温枳回到萧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萧长赢,不由的心头微怔。
这小子好似知道她要回来了一般,就靠在门前石狮子上,双手环胸,斜斜的依靠着,一双冷眸轻飘飘的掠过她周身。
“你看什么?”四月有些不悦,哪有人这样看人的?
萧长赢慢悠悠的直起身,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受伤了?”
“没有。”温枳如实回答。
四月:“??”
巷子里的事情?
闻言,萧长赢抬头,瞧了一眼站在马车边上的两人,不由眉心微凝,“你确定这两个废物,就能护住你周全吗?”
温枳回头,心下微沉。
看样子,是他们……
“进来!”萧长赢转身朝内走去。
温枳回头看了一眼护卫,二人快速跟了上来。
陈掌柜吩咐过,务必要看好小姐,寸步不离的,以免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小姐,这萧三公子怎么怪怪的?”四月小声嘀咕。
温枳敛眸,“大概是在赌坊输了银子,所以心里不痛快吧?”
“哦!”四月点点头。
原来如此。
想来也是,这位萧三公子是个混不吝,吃喝玩乐样样精,成日混迹在赌坊和花楼这些不入流的地方,脾气阴晴不定自然也是正常。
及至院门前,萧长赢顿住脚步,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她,“收好。”
“什么东西?”温枳不解。
萧长赢不吭声,保持着伸手递过去的姿势。
“谢谢。”温枳接过。
萧长赢抬步就走,没有停留。
“看得出来,是赌输了。”四月道。
肉眼可见的,这位爷心情不好。
瞧着萧长赢离去的背影,温枳微微蹙眉,其后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盒子上。
“小姐,这是什么?”四月问。
温枳摇头,左右四下无人,就他们几个,披肩一拽便将内里遮挡得严严实实。
进了院子,进了屋子。
四月着人在外头候着,快速关上了房门。
温枳将盒子放在桌案上,兀自坐在了桌案旁边,目光沉凝。
一个小小的四方盒子,外表没有任何的花纹,是最寻常不过的木盒子。
温枳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摆着两样东西。
一枚玉佩,哦不,应该是玉牌,上面镌刻着瞧不懂的纹路,这花样纹饰也不曾见过,但玉质极好,墨玉漆黑如墨,半点都不透光,颜色分外深沉。
另一样东西,是一枚银戒。
“这三公子是什么意思?送这两样东西?”四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莫名其妙的,难道是为了气一气他?”
气萧长陵?
温枳倒不这么觉得,“他一般要气人,当面就做了,不会一声不吭的故弄玄虚。”
说着,她拿起了那枚戒指。
到了手里一掂量,她才意识到,“这不是银的。”
戒指的分量不对,捏在手里的硬度也不对,这东西坚硬如铁,宽度如同扳指一般。
沉!
想了想,温枳默默的走到了窗口,借着光亮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戒指,外表看着像是银戒,但绝对不是银戒,上面镌刻着花纹,斑斑驳驳。
蓦地……